老师看上的人,应该还是有几分过人之处。
熊嘉言嘴角只一笑,“孺子可教也。”
说完,脚下清光凛凛,法阵出现!
连带着旁边的熊生琳,三人一瞬间凭空消失,片刻之后又凭空出现在秦府庄园的院里。
“老师,我们这样未先行通知,直接闯入,是不是不太....礼貌?”
熊嘉言却一脸大义凛然,“知远啊,你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于是几人也就不拘小节地往青桃的屋子赶去,到了屋外,却听闻屋里,有少儿不宜的声音传出。
“小夏,你真厉害....”娇羞的神态闻声便能想象。
“我还有更厉害的呢。”萧夏却是满带着骄傲,似还有浑身解数没有使出。
听到这里,熊生琳捂着脸走远了,姚知远一脸尴尬,“老师,这....我就说不太礼貌吧。实在是....
有辱斯文。”
熊嘉言不愧是头发花白的老者,脸不红,心不跳,只是佯装咳了几声。
屋里人听见别样的动静也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青桃的小屋子门便打开了。
“夫子深夜前来,必有要事。不知....难,难道是那个案子?”
虽然萧夏有被撞破的尴尬,可头脑依旧保持了清醒。
熊嘉言点了点头,“老夫等也只想早日破案,才不至于那凶贼多害了百姓。故而这才....咳咳咳,实在是抱歉。”
“无妨。”
毕竟和青桃姐来“日”方长,早点破了案,摆脱了奴籍,那同样是他和青桃梦寐以求的事情。
萧夏看了看熊夫子身边的人,双眼炯炯有神,国字脸,身材消瘦有力,仿佛一把剑立在熊夫子旁边。
“这位是....?”
熊嘉言这才引见,“一时老糊涂了,这位就是本县县令,姚知远,老夫最得意的学生。”
萧夏作了一个揖。
姚知远本来对家奴这个身份就十分不待见,如今又是这般景象,其他编户齐民见了他这个父母官,也是恨不得立马就下跪。
他,一个贱籍,竟然只是作了一个揖....
只是老师在旁边,不好发作,那就待一会儿,若是他破不了案,再让他吃些苦头,教一教他大澄的规矩。
“那我们去现场?”
对于破案,口头描述比不上案卷。
而案卷又比不上案发现场,所有的细节都停留在现场了,而案卷也只能呈现出一部分。
熊嘉言嘴角一笑,点了点头,带着欣赏的目光,同样是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脚底下法纹出现!
这,这就是这一方世界的超凡力量!?
萧夏惊叹不已,转瞬之间,就已经到了桃山县城东花坊街道。
缩地千里?
抬眼看去,此地已经有了仵作和县衙几个被喊来加班的捕快。
萧夏注意到,他们见凭空出现的四个人,丝毫没有一点意外。
可见超凡力量在这一方世界早已司空见惯,要在充满了超凡力量的世界里破案,恐怕困难重重啊.....
县衙的人看见姚知远和熊嘉言到来,连忙过来相迎,纳头便拜,“见过县老爷。”
“大家接着忙吧。”
众人起身继续忙自己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维护好现场。
此处本不是挨着大街,相反,店铺鳞次栉比,花坊是属于靠里的位置。
又加上入夜了,也没有几个人,只有相邻店铺的老板、伙计在围观——连维护现场的工作也不需要怎么做。
衙役们一个一个哈欠连连,只想早点下班,回家抱老婆去。
“验尸有结果么?”
姚知远也心烦这些胥吏的懒散,可是事情还是要他们去做,仍耐心询问仵作。
“有。”
仵作顺手递给姚知远一张墨迹未干的黄色纸卷,上面寥寥两行,是仵作刚写的结果。
姚知远还没有来得及看,结果转头却看见萧夏慌忙从花坊屋子里跑出来,扶着墙,一直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