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掉落地面，摔歪的灯笼挂上屋檐，西帆苑的人被麻绳绑在一起，押解到一个地方看管起来。

火光窜动，余济与众人停在了一个小院，恰好碰到蹲在台阶边上的贺年——他举着个火折子，观察……蚂蚁搬家。

贺年听见动静，对余济抱拳，算打了个招呼。

“余掌门，到处都找过了，没有找到高然狗贼…”鱼龙帮帮主徐正远靠过来说道，“和，其他人。”

余济挥了挥手，左右看了看这个院子，他踩了踩脚底下的木板，问向贺年：“贺赌神，是否有人在此地打斗过？”

贺年一言不发，点了点头，继而低头看蚂蚁搬家。

“掌门。”苍泉派弟子前来上报，“张谦白丞相正往这赶来，估计明早就到了。”

余济往贺年那边看去，贺年正巧听见舅舅大名抬了头。

贺年正有礼的笑着，眼睛往余济身后楼房顶顶上瞟了一眼，顿时有些惊喜——祁聊，秦灭雪鬼鬼祟祟趴在墙角往这边看，对视后，祁聊还挥了挥手。

“咳咳。”贺年把手中火折子往旁边一甩，摔出点点火星子后熄灭了，他冲余济说道，“遇见即是缘，在下知晓诸位最想找的人无非就是舟飞郁嘛。”

贺年停顿片刻，扫视一眼众人煞有介事的模样，由心底里的嘲笑道：“我这人心直口快，别介意啊，也多亏了人姓舟的，各位英雄好汉得以一聚。”

余济瞥了一眼左右之人，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对贺年摊手问道：“贺赌神，不妨直说？”

“上头的人除了余济，估计都对我有所图谋啊。”舟飞郁闭着眼睛，鼻子始终贴着常侯的肩膀。

常侯皱眉：“舟飞郁。”

舟飞郁：“啊？”

常侯：“我压麻了。”

“啊。”舟飞郁呵呵笑了两声，“忍忍昂，我也麻了。”

贺年微微颔首，仰头道：“贺某可以保证的是，人，还在陌客小城内。各位不妨一同参与赌约，谁先找到，人，谁就带走。”

人群一翁的议论声，贺年掏了掏耳朵，声音中气十足，掷地有声：“好，赌约开始。”

他一摆手，就地坐了下来。任谁，也不敢问，只好互相看看，犹犹豫豫的去寻。

而余济没说参与，心里早已做好了打算：若舟飞郁与魔教有染，格杀勿论。；若两不相干，则事不关己。

——

“这边也没人。”苍泉派弟子合上高然书房的门，手里拿了一块布兜，他给门口的同门拿出了几个漂亮的骰子看，随后将布兜挂上了腰。

易芳歇贴在墙后，看人走了，便想趁机离去，书房里却晃过一瞬烛光。

——

高然推开地道门，将书柜挪开，他吹灭火光，扶着受伤的手臂，走进房间。

他将腰上背着的石盒放上桌案，才坐到座椅，靠着歇了一会儿。

衣物“刺啦”一声被撕开，高然凝眉低头，拿撕下来的布擦掉鲜血，房门声却响了，他一抬头看见来人。

易芳歇慢慢走近，两人才看清对方的面容。

高然认出来后，舒眉一笑，继而继续简单处理裂开口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