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好好利用休息的机会,多休息一会儿。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这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又是那位威武镖师过来了。
“各位,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累垮了身子,可就麻烦了。”
威武镖师骑着马慢悠悠地说道,“不如花点小钱,坐上马车,轻松又舒服。”
一些人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些心动。
但想到那昂贵的价格,还是咬咬牙,继续艰难地往前走。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突然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他的父亲急忙跑过去查看,发现儿子的脚踝扭伤了,暂时几乎是无法再单独走路。
“这可怎么办啊?”父亲焦急地问道。
“你看,我就说嘛,不舍得花钱就得要身体受罪,何必糟蹋自己的身子呢!”威武镖师在一边冷嘲热讽。
这斯完全忘记了,面前这些人从某种意义来讲,也是他们镖局的衣食父母,有这样对待衣食父母的吗?
这位父亲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猛地冲到威武镖师面前,膝盖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
他一边紧张地从腰带上解下那沉甸甸的六贯铜钱,一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苏爷啊,求求您行行好吧!”
“我们父子俩真的没有更多的钱了,这六贯铜钱已经是我们所有的家当了。请您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让他坐上车吧!”
原来这位威武年轻镖师名叫苏逸尘,这位父亲明显也打听过了。
苏逸尘冷漠的看着,面前这位衣着破旧的憔悴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说:“我们镖局又不是善堂,凭什么给你行行好?”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么冷漠无情的话,都感觉到心寒,这人怎么能这么无情。
有些人纷纷议论起来,甚至有人低声谴责对方。
然而,在这群喧嚣人群中,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那位父亲说话。
路致远就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切,也是心头火起,昨天在镖局办理登记时,镖局的人都挺客气的,这个苏逸尘当时虽有点鄙夷众人,但语气还算客气的。
如今到了这半道上就,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路致远终于忍不住,从包袱掏出一个足一两的小银锭,走到苏逸尘面前,说:“钱我帮他出了,你让那位小兄弟上车吧!”
苏逸尘看着路致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了不屑。
“你以为你有钱就能嚣张吗?”他嗤笑道,“在这里,我说了算。”
路致远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苏逸尘如此难缠。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指着苏逸尘说道。
苏逸尘却不以为意,他慢悠悠地说:“怎么,这是买卖,知道什么是买卖吗?愿买愿卖的才叫买卖,如今我看你不爽,不想卖了。”
这时周边人群顿时喧嚣起来,有人对苏逸尘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谴责他。
苏逸尘对此毫不在乎,瞥了一眼嘈杂的人群,继续凝视着路致远。
就在这时,史镖头驱马过来,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脸色十分难看,大声训斥着周围的人:“大家只要好好配合,跟上车队,我们镖局可以保证一路上的安全;如果有人跟不上车队,那我们也爱莫能助。”
接着瞥了路致远一眼,说:“我警告一些人,千万别搞事,否则后果自负。”他的声音严厉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喧嚣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说话。
接着,他又看向了苏逸尘,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苏逸尘一眼,示意他赶紧解决问题,以免耽误行程。
苏逸尘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但他不敢违抗史镖头的命令,只得不情愿地从路致远手中接过银子,让人把那名受伤的少年扶上了马车后,他驱马赶上前方的车队。
同时,他心里对路致远越发怨恨,暗暗发誓要找机会报复,让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尝尝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