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她不止在我心里唱,还在所有受苦受难的战俘们心里唱”
沉默了没多大一会儿,有个年轻的小战俘开始抽泣,他边哭边抹眼里嘟囔着:娘啊,娘、、、、、。他的哭声很快感染了在场的其他人,一时间操场上哭声震天。
“那个一向刚强的络腮胡子大汉哭的比谁都凄厉,不知道哪天他想到了谁,反正后面几天里他不止一次准备在营里袭击黄世仁的演员。”
“等操场上战俘们的情绪稍稍平缓,小赵政委走上讲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原来小赵政委和我们一样都是穷苦人出身,他家是个贫农家庭,父亲早死,我母亲带着他艰难度日。家里只有一亩多地,还欠了地主老财几百斤粮食的债务。每年到了收租收粮的时候,地主老财就派打手来催债逼粮。地主不仅抢走了小赵政委家所有的粮食和财物,还殴打了他的母亲。有一次,在地主的狗腿子还想强奸他母亲时。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赵政委的母亲就拿起一把菜刀,刺向了那个打手。结果那个打手死了,他母亲被地主老财告了杀人罪,被国民党的法院判了死刑。赵政委就成了孤儿,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后来被国民党的征兵队抓去当兵。
“在国民党军队里,我受尽了欺凌和折磨。我不但没有饭吃,没有衣穿,没有枪用,还经常被军官打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杀人。我只知道自己活得很苦,很累,很无奈。”
小赵政委说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道:“直到我被解放军俘虏后,我才看到了希望。解放军对我不但没有杀害,反而给了我温暖和尊严。
他们给了我们饭吃,衣穿,枪用。他们还给了我们政治课,让我们知道了共产党是为人民谋利益的党,解放军是为人民服务的军队。
他们还给了我们土地改革政策,让我们知道了新中国将会是一个人人平等、自由幸福的国家。他们还给了我们加入共产党的机会,让我们有了一个崇高的理想和信念。”
小赵政委激动地说道:“同志们,我现在是一名共产党员,一名解放军战士。我为此感到无比自豪和幸福。我愿意为共产党和解放军效忠至死,为新中国建设贡献我的一切。
我恨不得马上回到我的家乡,把那个杀害我母亲的地主老财和那个判处我母亲死刑的法官都拉出来枪毙。
我恨不得马上去解放全中国的劳动人民,让他们都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说完,他高举着拳头,大声喊道:“打倒蒋介石!打倒国民党!打倒反动派!建设新中国!”
小赵政委擦擦自己的眼泪对着台下的战俘们说:希望有同样遭遇的战俘们上台讲一讲,看看是咱们亲,还是那些压迫我们、欺负我们的地主,军官们亲”
一个又一个战俘们眼含着泪走上讲台;
云南巧家县齐开文,10岁时父亲借了地主家本来裂口的锄头,挖断,地主要赔偿,父亲拒绝。地主家丁当着齐开文与母亲的面,用梭镖捅进父亲心脏,为防止父亲说话,细铁丝将父亲的舌头和下巴困住。
云南洱源县李继先,1942年第一次被征兵,父亲卖牲口换了200块银元贿赂乡长、保长与兵役科长得以逃脱。第二年免除兵役价钱翻倍,要求400银元。第三年父亲直接被兵役科的人捆起来,不得已,李继先只能参军。
安徽省肥西县黄金明,父亲被关一个月,只能参军。壮丁集中送往上海,一个班的人被绳子串成一串,吃喝拉撒睡觉都在一起。路上个别壮丁生病不支,就被割断绳子扔在路边,黄金明所在壮丁连170余人,他亲眼看到6人被扔在路边,水运途中5人被扔进大海。到了新兵团验收,直接刷下身体不合格的壮丁,枪杀在山沟。
整个战俘营里2451个士兵中有345人被吊打过,289人被捆打过,1238人被棒打过,13人被刺刀打过,677人被枪托打过,1362人被打过耳光,被枪毙未死33人,被活埋未死24,被打吐血20人,22人被打残废,甚至有人被罚喝尿,吃痰。
控诉运动开始后,倾诉出自己内心痛苦的战俘一个个再也忍不住,哭得撕心裂肺,在上还有不少士兵哭得晕了过去。
最后上台的络腮胡子大汉攥着拳头像是在质问老天:“都是父母生养的,为什么穷人这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