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扭头瞥他一眼,道:“你再给我提这个我脱鞋糊你脸上。”
“哎呦,你看看你,你又急。”
“我急个屁。”
“你这还不叫急?”
“狗咬你,你不急?”
“不是你这就没意思了,别总这么一副玩不起的样子啊。”
“巷子口那个卖凉席的玩得起,你跟他玩去,而且你们两个有相同之处,见面绝对相见恨晚、对酒当歌。”
两人互相拌嘴。
想当掌柜的那人皱着眉头,摆摆手道:“得得得,你搬你的东西吧,我是跟你说不了一点了。”
那汉子不再回答,麻利的扛起麻袋往粮店里走去。
白色的面粉在汉子肩头荡起一些。
那大麻袋看着挺重。
整条街道上水泄不通,各种商贩将街两边围起来。
马车轮子碾压在街道石板之间的缝隙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老妪手上插着糖葫芦的草棍,四五层楼高的客栈,饭馆门前炉灶升起的油烟。
路边铺起草席,农具铁器、蔬果瓜菜、木工雕艺,竹条编制的斗笠,笼子里关着的公鸡。
各种叫卖声,交错嗡鸣。
妇女、孩童、壮年、老人脸上无不挂着笑容。
百姓安居乐业,城镇热闹非凡,王朝鸿运昌盛,天下安宁太平。
苏云青、苏横两人走过街道来到郊野。
周遭的林立屋舍被原野取代。
脚下的石板路变成了土路。
少年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胸前和身后各斜挎着一个包裹。
肩头扛着一大袋白米。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师父,咱有必要一次性买这么多东西么?”
灰白发的老者大步在前面走着,回应道:“之前总是忘了买什么,这次下山想起来就一起买了,都是一些小东西。”
苏云青挑眉疑惑着,道:“小东西?”
说着,少年把肩膀上那个硕大的米袋往上提了提,防止掉下来。
“那这袋米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家里米缸不是还有一半多的么,这个也要这次买?”
苏横双手附后,灰白色的发丝垂到腰间,泰然道:“是不用,不过我看你肩膀上还空着,就想着放点东西。”
苏云青:......
————
朝城外郊野四周远眺。
城边那波澜壮阔的太湖江宛如一只庞大无比的手臂一般,紧紧地将这座城镇拥入怀中,江宽足足百米有余。
宽阔浩渺的江面之上。
横亘着一座巨大石桥,这石桥如一道流虹飞跨于江水两岸之间。
高大而坚实的桥墩立在江水中。
而其上方则由无数块石块砌成的拱形桥身,如一条巨龙腾空而起,昂首向天。
江面上船来船往川流不息。
有的船只装满了货物缓缓前行,有的则张起风帆顺流而下。
还有些小船轻快敏捷地穿梭其中。这些大小各异形状不同的船只与巨大的石桥相互映衬。
远处的江边码头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工人们正忙着装卸货物搬运东西,商人旅客们则匆匆忙忙地走来走去。
整个码头沉浸在繁忙而又充满生机的氛围之中。
岸上。
成片的房屋后方坐落着金瓦红墙的殿宇,皇宫城墙严防死守,将其掩在身后。
城墙后方的宫楼耸立,气派威严,矗立在城镇的正后方。
整座济平城四周环绕的重重山峦如高大的天界,严严实实地守护着这座城镇皇都。
只留下了唯一的一道关隘作为进城之路。
这样得天独厚的天险,不禁感叹这精妙绝伦的天地鬼斧之神工。
那处通向京城的关隘也就成了咽喉之地。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