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知晓陆幼卿毫不犹豫地让雷中断了他一条腿后,心情立马飞扬起来。他此时可以万分肯定娘子对那前未婚夫一点情分都没了,不光没情分,怕是还厌恶得紧。
秦珂知道他腿断了以后就派人去打探永昌候府的消息,得知他清醒后,知道腿再也好不了后,脾气越发暴躁,每日对伺候的仆人非打即骂,极为不配合治疗。
而那程若瑶知道他瘸了以后,只每日当着永昌侯府夫人面时,才和颜悦色温婉淑良地伺候他。等她人一走,脸色便瞬间沉下来。
齐轩卧在床上,行动不良,衣食住行皆需要人伺候,即便是出恭,也只能在床上解决,程若瑶万分嫌弃他。
往日里在他面前争宠的侍妾们,也不再愿意往他身边凑。这强大的落差感让齐轩愤怒、悲痛,尤其是他父亲,再也未曾过来看过他。
这意味着什么,齐轩最是清楚!
他不良于行,此后于仕途无缘,他被抛弃了,被永昌侯府放弃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齐轩也愈发自暴自弃,心中对秦珂的嫉恨也更重!
秦珂把齐轩如今每日的惨样当做笑话来看,若是可以的话,他都想亲自去永昌候府瞧瞧他此时落魄可怜的模样。
这日秦珂又听闻王启平被抄家下狱,据说在他府中抄出来的财产不计其数,刚刚听完韩七的汇报,就有下人来禀告有人来访。
韩七自从被罚了月俸,且见识到陆幼卿的手段后,伺候秦珂伺候地越发谨慎用心。他知晓他仅仅只是被罚了俸禄,也是夫人看在郎君的面子上。
不然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苏眠来的时候见秦珂悠哉悠哉地在凉亭下乘凉,逗弄着怀里的月牙,还时不时地低头写些什么。
没好气道:“你这倒好,听闻你这些日子告假,我还以为你身体不适,结果你倒是悠闲的很。”
秦珂看着她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不解道:“这是怎么了?这般大火气?”
苏眠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斟了杯冷饮:“还不是藏书馆的事,这些时日为了准备开张的事,我都好几日没回家了。你这甩手掌柜当的倒是清闲!”
“可是这事本来就是你和小公主负责的嘛,我就是出了个主意,这藏书馆也没有我的份。”秦珂还抓着月牙的小胳膊冲着苏眠摆了摆,低头哄道:“来,宝贝,跟姨姨打招呼!”
“姨姨好,姨姨吃瓜瓜!”月牙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笑得又甜又乖,还非常有眼力见地将面前的果盘推到苏眠面前。
苏眠一见月牙就立即眉开眼笑起来,丝毫没有对秦珂的不耐烦,还将其抱到了自己怀里。
“好吧,你来找我是什么事?”秦珂摊了摊手。
“小公主想知道开业那日你来不来?”
“日子已经定了吗?”秦珂没怎么关注,没想到小公主动作还挺快。
“定的十六那日。我看你也没事干……”
秦珂一本正经地打断了她的话:“谁说我没事干的,我这忙的就是正事好不好?”
苏眠垂眸扫了一眼他面前的东西,无语凝噎:“你的正事就是写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