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女儿躺在床上,你说他妈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都没有惊醒。”
孟子却觉得此刻的萌萌更像是一个死物。
“她找老肖的时候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吗?”
“这个我不清楚,你要问老肖,毕竟他和萌萌接触的时间最多。”
“两位客人,要看我跳舞吗?”
两人回头,看着双手拿黄金铃铛的女主人,此刻正满眼期待地望着他们。
“她好奇怪。”北路低声嘀咕。
“是骡子是马,总得看看。”
两人端正地坐在凳子上,开始【欣赏】。
虽然北路一直在旁边热情地介绍她跳得怎么样,但是孟子依旧不领情,甚至觉得吵闹。
他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女主人的姿态。
是傩戏没错。
可又不全然是。
傩戏的角色分为四种,分别为生、旦、角、丑,一般配合傩戏舞的乐器也是锣、鼓、钹这四种,对于眼前的双响铃铛......
倒更像祭祀用的。
在【佛塔】的那面壁画,一个老祭祀手里拿着一支莲花式样的权杖,可在他的腰间,同样挂着一串双响铃铛。
那么女主人摇铃铛的作用是什么呢?
孟子若有所思地回头盯着床上的萌萌。
傩戏......
祭祀......
之前所看到的傩戏舞大多两种目的,要么冲傩,要么还愿。
她呢?
以及这个男主人的行为,手持颜料画笔,不停地在颜料盘上蘸取,然后在面具上涂画。
说细致倒也细致,就是在画眼睛和嘴巴时,有所停留,似乎很是斟酌谨慎。
他脖子动了动,扭头看了过来。
“为什么不画眼睛和嘴巴呢?”孟子问道。
“面具是灵魂,而神态是面具的灵魂。”他的话语些许枯燥乏味,甚至带着不耐烦,“你个瞎子怎么知道我画没画眼睛和嘴巴?”
男主人直直盯着孟子的黑布。
随着最后一声铃铛落下,怪诞又恐怖的傩戏舞终于结束。
北路拍了拍巴掌,忍不住偏头小声嘀咕:“看得我浑身不适,快走吧。”
孟子站起来,问男主人道:“请问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男主人想了想,说道:“这几天山里连续下雨,好多柴火潮湿不堪用,没办法给你们烧一锅的水用,我们又是这里的主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跟邻居试试借柴?”北路试探问道。
男主人摇了摇头,“当年我好不容易从老师那里出来,就是为了带着他们两个寻找一个避世之所,这座山除了我们一家人,还有谁呢?”
孟子慢慢抬起头来,开口道:“我觉得你可以把锅里的水倒掉一半。”
倒掉一半......
男主人终于有了笑声,“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么作为同等交换,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呢?”
“萌萌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孟子问道。
“对啊!”他情绪又变得惆怅起来,“萌萌只能靠她的祭神舞才能清醒那么几个小时。”
“不清醒的时候呢?也是这样一直睡着?还是......?”
“哦,时间差不多了。”男主人捧着面具站起来,“麻烦你们先回去好吗?我们要跳下一段祭神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