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真的?”
黑少爷跟「雨季」坐在一张病床旁边,继续聊着刚才那个Nora一脚2000斤的话题。
“你真觉得是两千斤?凭她那双纤细的腿?还是说我的小女仆是一个非人怪物?”
「雨季」没有废话,只是一次又一次确定自己说的一切。
“……行吧,我信你……”
黑少爷背靠在椅子上,挠着脑袋:“一个斜视小女孩,能把东西分成方块收进任何可以储存的地方,你们管她叫「格裂」?”
“对的,有什么问题么?”
看着「雨季」那傻逼一样的面瘫脸,黑少爷越看越心烦:“「格裂」跟「割裂」,你们真够省事的。”
黑少爷扶着帽子,脑中构思着那个女娃的样子。
圆脸、短发、脸上画井字、朝两边对不齐的眼、常常笑着的嘴还有尖牙……
‘不行…全是幼儿园小孩手绘涂鸦形象……’
说白了就是想不出来,连脸都想不出来更何况身体。
“……能再讲讲「格裂」么……?”
黑少爷知道就算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比起外貌现在黑少爷更需要情报。
“哦,好。”
「雨季」往嘴里放了颗口香糖咀嚼:“她应该是先天的失语症,这导致我们不清楚她的姓名。”
黑少爷眼睛颤动了一下,抬起头询问:“失语症?”
「雨季」点头,算是默认了。
“她大概出生在新·一年,现在应该快十岁了,能理解别人说的是什么话,但自己说不出来,无法阅读和书写,身体协调能力也比较底下。”
黑少爷听着「雨季」口中的「格裂」,把每一句都记录在了手中的本子里。
“九年前出生的,家住哪儿?”
黑少爷的问题让「雨季」的眼中出现了明显的愤怒,她抓起黑少爷的衣领把他拉到面前。
“你最好不是明知故问,不然我会生气。”
语气很平稳,但眼神中是完全相反的。
黑少爷看得出来,虽然不清楚「雨季」怎么了,但以后真得尽量避开跟这个有关的话题。
「雨季」把黑少爷松开,把眼前的头发往后撩过去:“抱歉,请让我们回到那个话题。”
黑少爷点着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她来自「十字街」,一个很不友好的地方……”
黑少爷听到「十字街」这个名字后,手中的笔停下书写,按下帽子挡住自己的眼睛。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
不能……
“接着说啊,我听着起乐呢。”
病床上的人左手抓着爆米花,右手被绷带绑着,那人正点着头听着。
黑少爷和「雨季」都用着无语的眼神看着那人。
他正是「不忘」!
那个龟孙儿正搁那儿听着正嗨呢!
“要不要把他的嘴撕烂?”
「雨季」此时开口,而黑少爷立马就点头默认。
“欸不是,我没听过这故事嘛!我…我也不知道「十字街」是哪儿啊……哈哈……”
黑少爷的甩了一下右手:“你只要知道那里对小孩而言很危险,并不要提起就行。”
「雨季」点头同意:“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孩。”
“好了,现在把「格裂」说完了,麻烦告诉我Nora被你们关在哪了?”
黑少爷的眼神认真了起来,既然话都说完了,那也该让他和他的仆人走了。
“抱歉,我们把Nora关进了一座牢房内,暂时不能让她走。”
「雨季」的语气也同样如此,刚才十分友好的相处现在变得剑拔弩张。
“让她走,「雨季」。”
「雨季」转过头,刚想发出质问,却对上了「不忘」那双冰冷的眼神。
「不忘」现在的表现超出了「雨季」的预料,她想过「不忘」此时的样子,但现实远远不够想象。
「不忘」的眼睛让人感到害怕……
他那双令人不安的眼睛!
被施加了压力的「雨季」脸颊流下一滴汗,那种对于「未知」的敬畏感再次涌了上来!
“我…明白了……”
「雨季」最后还是屈服了,她对于认真起来的「不忘」没有任何抵抗力。
在面对Nora时也是一样,对于「未知」总是尊敬或者又是恐惧。
「不忘」那上绿下紫的双眼十分平静,因为这是强制性的命令!
正因为「不忘」很强,才有着随意命令的资格!
“好了,我们把你的仆人还给你,但…你也「不能违反」「我们」的「协议」。”
「不忘」这句话已经说过两遍了,一次是现在,一次是审讯室中。
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出入的门也被重重砸上去。
而木门的另一面居然是铁门!
沿着铁门的小窗进去,里面正是被戴上手铐后的黑少爷!
而在一旁站着的两人分别是「雨季」和「不忘」!
“好的黑少爷,请跟我们聊聊吧。”
开口的是「不忘」,语气依旧是那么贱。
“向我们提问或我们向你提问,必须正确,不准说谎。”
这次是「雨季」,敌意依旧很强。
黑少爷想:‘是因为我么,她厌恶着我么?’
黑少爷在脑中不断查询,完全找不到跟「雨季」有任何关联的地方。
唯一的也就是她把黑少爷当成了「空间事件」的元凶。
双方僵硬良久后,还是黑少爷率先提出疑问:“从刚才就想问……”
听到黑少爷选择最先提问的「不忘」笑出声来,因为他觉得黑少爷真的很好玩!
‘来吧,向我们提问吧!’
而「雨季」就不同了,她咬紧牙齿,胸膛上下起伏起来。
‘他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
黑少爷的脸因背光,且被帽子的阴影挡住,只剩下一双眼睛凝视着他们。
黑少爷抬起右手,食指指向「不忘」:“从刚才就想问,你的眼睛……”
黑少爷的眼睛眯起,语气中带有的不只是询问,更是质问!
“你的眼睛为什么和我家小女仆一样,没有瞳孔呢?”
整个审讯室迅速降温!
甚至可以看清他们呼出的热气!
「不忘」两只手环抱在身前,微笑的容貌难以压制。
“不错嘛不错嘛!一下子找到了关键点啦!”
「不忘」把自己的鸭舌帽取下来,露出了另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
“嘛,没有瞳孔是个人的体质不同嘛……”
“少说谎。”
「不忘」的脸上流下一滴汗,这不禁让他感到兴奋!
对没错!
‘我有预感,只要让他接着,着成长,到时候就可以执行那个计划了。’
「不忘」的眼神凌厉起来,与黑少爷互相对视。
“很高兴知道你有这种侦查能力呢,我还以为你只会不用卷尺和大拇指的目测呢。”
黑少爷不以为然:“闭嘴,你这从胃里吐出来的没有消化完全的残渣,现在是我在问你,而且没得尚量。”
「不忘」像是早有预备一般:“你说得对,放心吧,我会告诉你的。”
他坐在铁桌子上,腿翘着,随后缓缓趴在桌上,两只眼睛直直盯着黑少爷。
黑少爷也只是静静看着,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一般。
此时,「不忘」趴向了「黑垢」,而「雨季」并没有什么反应。
因为一点战斗欲望都没有后的家伙,就像旧世界捅了佛祖雕像的鼻孔内的蜂巢一样。
此刻的「雨季」十分相信「不忘」的,因为他此刻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内。
但‘黑垢(少爷)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像是个不属于黑区的家伙一样。
或者说像我一样么?’
要自己以一个「不适合任何地方」的身份,「每天浑浑噩噩活着」。
“「黑垢」与「雨季」,感觉会是个很棒的组合呢。”
画面缩小,画面变蓝,露出了类似电影的画面。
“呵呵呵,恶趣味啊,但我也就是想看你的恶趣味失败的样啊,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