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他在梦里好说歹说劝导,等他挣扎着醒来,越想越气。
再也睡不着了。
他是想要继续比试的,无奈身体不支持。
要是继续比,竹术深知自己要交代在这了。
他再如何,也不能葬在北厉这小国。
他还没活够。
“老夫身子抱恙,此次比试,恐...无法再比...”
说着,竹术面上带着几分歉意。
看了看潮生跟俞汇。
“潮大人,俞大人,老夫愧对你们。”
“竹大人你这是哪的话,潮生本就比您年幼,比试继续也比不过您,又何必上赶着丢人,哪有愧对二字。”
潮生的话活跃了气氛,俞汇也立马端上一杯茶敬道。
“竹大人,俞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竹大人有何愧对,你的本事天下谁人不知,如今你受伤,继续比试俞某恐要遭天下人唾弃。”
竹术用袖子遮了遮脸。
语气有几分感动:“哎...咳咳...老夫在此谢过。”
他放下衣袖时,肉眼可见眼尾红了。
谁也没看到这是他用力给自己擦红的。
实在是挤不出眼泪,此情此景,两位演员已就位,他也不能输。
厉帝看着三位高手在自己眼前演,也端起茶杯大喝。
“三位国师让朕敬佩,朕同国师共饮,也望竹术国师尽早康复,莫让东齐担忧。”
商讨出结果,三位国师也没多留。
走前,俞汇特意走在最后。
等潮生跟竹术唤他时,他才喊道。
“你们先回吧,老夫的玉佩落下了,老夫要去寻寻。”
潮生耳朵好些,听清了。
竹术年纪摆在这,加上受伤,他只模糊听到了一句。
先...落...去...
“他这是?”
竹术不解且疑惑,先落去啥意思?
潮生笑着解释:“俞大人玉佩落下了,回去寻去了。”
竹术咳了两声:“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容易忘事,瞧我这耳朵,让你笑话了。”
“竹大人说的让潮生惭愧,潮生还需要同竹大人多请教学习。”
潮生搀扶着竹术前进。
只是转身时,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冷哼。
俞汇啊俞汇,你想带沈笑笑去西圣。
也要看看他们答不答应。
...
厉帝用对潮生的说辞回绝了俞汇。
俞汇并不死心。
“陛下,臣观小国师年岁浅,却独立聪慧,擂台上也并未粘人。”
“擂台上,是不是有苏家人?”
厉帝幽幽反问。
俞汇一怔,“是。”
厉帝两手一摆,漏出一幅。
她不是不怕,只是家里人在旁边。
俞汇:“......”
他有些不死心。
“小国师的娘亲兄长也可一同前去,如此小国师...”
“苏氏就一寻常妇人,如何能独自带着子女前去?”
“西圣无人闹事,俞某也会命人伺候着...”
厉帝再次幽声:“北厉同西圣相距甚远,四季气候截然不同,不少商人前去他国易有水土不服之症。
严重者命在旦夕,轻者消瘦痛苦,国师大人,小国师只是个一岁的孩童...”
言下之意,大人去都要渡劫。
你让一个小孩子千里迢迢过去。
什么居心。
俞汇老脸一红。
被厉帝这话挤兑的无地自容。
“是俞某思虑不周,还望陛下恕罪,此事俞某不再提及。”
厉帝颔首,没再说话。
但眼睛里满是:“你也知道自己思虑不周啊。”
俞汇:“......”
这手突然好痒,有种锤厉帝头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