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我知道你现在或许不信我,但我可以给你承诺,等宋骄阳回来,我们就成亲,届时我会告诉你,我与你之间无关别人,我是诚心想和你好好过的好不好?”秦璟钺说。
声音一句一句地砸在余穗的心上。
余穗的心跳都因为他那句成亲变得杂乱无章。
此刻她只觉得秦璟钺的话说得很是没根据。
他说和自己好好过,可为什么要等宋骄阳回来?
还有成亲…
这不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吗?
为什么就连这个也要等宋骄阳回来?
余穗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没奢求过自己可以成为秦璟钺的正妻,可他今日偏偏…
“好。”不管秦璟钺心里到底如何想,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余穗还是应了一声。
只是她声音闷闷的,并不能让人听出什么欣喜来,秦璟钺也能感觉到她并不信任自己。
他并没再解释什么,心里亦是有些无奈。
之前母亲留下来的那些手镯,玉佩全被宋骄阳拿走了,他想名正言顺的娶她,也得等那些东西拿回来之后,毕竟是娶妻,新娘子自然得戴母亲留下来给未来儿媳的东西。
宋骄阳…
自打她上次递了信来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巨石堆积的灰褐色宫殿里。
忽然传来一声哀嚎:“来人啊,快来人啊!可汗殡天了!”
大殿之外,一众姿容妍丽的女子都穿着素衣,宋骄阳也在其中。
听到喊声,这些女子俱是神色各异,或有哀伤,或有惊惧,甚至还有的人脸上染了欣喜,只有宋骄阳面无表情的站着。
周围是一片喧闹,忽然一队人马将偌大的宫殿包围在内,为首的正是老可汗的大王子阿木函,在他背后,东夷的其他几位王子尽数都到了,只是和别的时候争权夺位血流成河不同,此刻这几位王子之间竟像是因为什么东西维持住了诡异的平衡。
三人齐齐在宋骄阳面前下了马。
阿木函道:“大妃,父汗如今已经殡天,你应该履行承诺在我们中间选一个了。”
东夷本来就有父死子继的习俗,也有兄弟共妻的说法。
可便是兄弟共妻,那也只是在王位未定的情况下,一旦新王登基,这是不可能再与旁的兄弟共享一个女人。
如今可汗去世,王位归属权还未定,东夷的三个王子先争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归宿。
在场的其他女人都面面相觑,目光全都落在宋骄阳身上,有怨恨有不甘。
东夷从来都是去母留子,如今能站在这儿的女人都无所出,夫君就是他们仅有的依靠,如今老可汗病逝,想要过得好一些,自然是攀上未来的新王,可现在…
东夷仅有的三个王子,竟然都等着宋骄阳来选。
宋骄阳目光扫过三个跃跃欲试的男人,她声音平静:“承诺?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老可汗尚未安葬,你们便如此着急逼迫自己的母妃,三位王子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