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石靳牟看见周达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伴。刚才那个人还在提醒周达冷静下来，而在他旁边的那条龙。石靳牟眼神沉了沉，他没猜错的话就是黑龙了，即使现在他的鳞片已经变成金色，但是石靳牟还是能够轻易的认出来。

而且他也发现黑龙的眼睛里是同样的恐惧，石靳牟断定这个恐惧的感觉是源自周达身上那个万古的气息，毕竟这个气息对于每一个记得当时那段时间的龙来说都是一个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存在。

因为万古他们曾经高高在上的一个物种开始蜗居在山洞里面苟延残喘，本应该白天出来捕捉猎物，却沦落到得等到晚上族人都睡着了，他们才能够出来捕捉一些小动物填饱肚子。

但是有些族人对他们这些龙赶尽杀绝，专门挑选夜晚，龙被迫出来觅食的时候出来猎杀。而且一旦发现龙居住的地方，他们会选择一窝端了龙窝，连龙蛋他们也没有放过，带回去做成各种他们觉得美味的食物。

而在他们这些幸存下来的龙看来，那些不是甜美可口的美食，而是自己的同伴。看见自己的同伴现在沦落为别人口中的食物，他们就既感到悲痛又感觉害怕。

他们也猜不准下一次是不是就轮到自己变成他们口中的美味食物了，心里很是害怕。他们心里想着能够活一天就是一天，不敢再乞求那么多了。

但是他们也感到特别气愤，他们龙族本来是这个地方的主宰，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个人就是万古。万古他对龙族的屠杀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对于万古这个名字，他们既感到害怕又感到愤怒。

此时的黑龙情绪更是复杂，看见周达这个难受的样子，他一时间也感觉有些混乱。眼前的人到底是从前那个屠杀龙族的万古，还是和他并肩作战的周达？黑龙感觉自己分不清楚。

“黑龙……老毕，帮帮我……”周达感觉自己特别难受，如果再没有外力让他清醒过来，他可能会就此被那股力量吞噬。

老毕连忙推着周达的后背一拍，周达瞬间觉得自己好受了许多，体内的那股力量现在也安分了不少。不过他现在还是觉得有些混乱，他望了望周围，发现黑龙躲着自己，躲得远远的。

“黑龙？你怎么了？”周达疑惑的问道，发现黑龙的眼睛和石靳牟的眼睛一样是如出一撇的恐慌。

但是不管周达怎么叫着黑龙，他还是一直站的远远的，内心看着周达在出神。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周达还是万古，他现在能不能相信他。如果他是从前的万古，那么现在他就不再是周达，也再也不会把他当成自己人。

以前的万古只是一个杀戮成瘾，把杀害龙当作是最快乐的事情，多少龙死在他的刀下，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