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某个已经在历史上被除名的小教派，利用蓝晶虫吐出的液体能放大感官的特性，搭配绿鬣蜥血粉，蛊惑了大量的平民，导致最终光明教会不得不花费极大的精力和时间去处理。

从那之后，蓝晶虫就被列入了一级管制清单中，除了对一些小作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外，治安局对这方面的管控还是十分严格的。

所以……希瑟·海登这是想触碰教会的禁忌？

似乎是看出了普拉门心中所想，艾德冷声道：“这帮邪教徒信奉的是欢愉之神赫多涅，这种东西对于他们天生就有莫大的吸引力。”

不止如此，借助感官的极致体验，欢愉之徒通过这种方式来举行献祭仪式，据说能有更大的可能引起传说中赫多涅的凝视……普拉门默默补充。

“对了。”

艾德的叮嘱随之而来，声音有些认真而严肃：

“不要凡事都借着猎魔人的名义，有些时候，这反而会把你带入危险之中。”

这都被你发现了？

“当然了长官。”普拉门保持微笑，平静的注视着艾德：

“悬赏金的事你看……”

“拿着给我滚！”

……

回到伯曼斯特街时，雪已经停了，楼上百叶窗的口水还是在不断滴落。

该死的木匠来了三个都没能解决这扇中风歪嘴的窗户，走时还骂骂咧咧。

对于这种服务态度，普拉门表示不齿，并不承认是自己给不出足够薪资的原因。

“一百三十七金镑四先令九便士……算上利息，再扣去阿嘉莎偷藏起来的三先令……以及还得抽出来一些用于购买超凡素材的资金，我还得还……”

屋内，普拉门在一张遍布墨迹的纸上写写画画，表情时而凝重。

经过十来遍复杂的计算，他最终得出了一个令人胃痛的答案。

“整整一百八十五金镑！”

啪！

因长期使用而卷曲起来的羽毛笔被扔到一旁，墨水甩在茶几上，普拉门手指弯曲搭在太阳穴上按压。

头痛！

一金镑等于二十先令，相当于二百四十便士，按照普通巴伦市人的薪资，想要还清欠款，需要八千八百八十天里没吃没喝的劳作。

封建时代里万恶的资本家！

普拉门幽幽叹了口气，将墨迹擦拭干净，捡起羽毛笔重新开始比划。

“……每日的花销最多用于食物上，把荤菜扣除……晚饭可以找玛丽太太拿点熏肉干和面包……”

不行，想赚到这么多金镑，在这些地方节省没有意义……还是得想办法接到大金主的委托……

砰砰！

等的人终于来了，普拉门撇下羽毛笔，稍微坐直了身子。

“请进。”

门慢慢被推开，一高一矮两人先后进入屋内。

古典沙发围着一张老式茶几摆放，隔着有些毛躁的地毯，过道的另一边是简单的木柜。

普拉门正坐在沙发上，招待两人入座。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