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轮流拿着洛阳铲,跟在李怡后头。
李怡将罗盘放在各棵大树旁边转悠。罗盘并没有发生特别的变化。
“难道那个凤凰盒子当时已经被山匪发现,一起跟那些钱挖走了。”
李怡失望的将罗盘放在一个木桩上,在旁边来了一泡。
正当李怡系起腰带拿罗盘时,他发现指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裴安。拿洛阳来这里看看。”
一名骑兵看到木桩,突然脑海中想起了那段记忆,那晚他将一棵干树用斧头劈下来弄成柴火将营地烧了。
裴安拿着洛阳铲往下一刨,没两下就听到金属的碰撞声。
小心翼翼的捣鼓之后,一个凤凰的图标从在地上露了出来。
李怡惊喜的大叫道:“找到了。”
坐在远处歇息的骑兵,在绝望中也喜出望外的往李怡叫喊的方向跑来。
裴安将盒子抠起来,一个方方正正的铜盒子,上面雕刻着凤凰。
裴安望着李怡手上精致但沾满泥土的铜盒子嘀咕道:“这里面到底装着啥?”
盒子上没有钥匙孔,裴安与李怡试了好几下都没打开。
“管他呢,本皇子找到了这个,就有理由将财宝分一半。”
李怡抱着盒子开心的上了马车,几名骑兵也骑着马跟在后头,他们仿佛有不好的预感。
洛阳衙门内,坐在公案桌前的李恒手肿的不能拿上面的惊堂木,东都留守权德舆贴心的给他准备了一把小锤子。
“老丞相,还是你来吧。”
“老臣遵命。”
权德舆给李恒行了一个叉手礼,拿起桌上的小锤子往桌上一砸。
“啪!”
公案桌被权德舆砸出了一个小窟窿。
下面坐着的李塑、保义都为之一振。
“大胆刁民。如实招来。为何在清化坊下面往皇宫方向打地道?”
权德舆虽然年老,但声如雷霆,铿锵有力。
此话一出,李塑瞬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保义却倍感有些失望。
“留守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呀。小人只是负责看守宅院的人。”
“这些捕头跟军爷抱着刀就往我们宅院来,你说小人作为这宅院中的管家,难道关门阻止不符合道理嘛。”
李恒一听狠狠地撇了那尖嘴猴塞的管家一眼。
管家吓得说话时都在打寒颤,李恒觉得刚才在宅子中自己仁慈了,应该直接用脚。
李恒转头看着老丞相权德舆,他摸着雪白的胡须连连点头,这一点头让李恒看得一阵难受。
“嗯,一个看门,的确是该如此,你说你冤枉,本官也暂时认为你冤枉。”
此话一出,坐在下面的保义惊得要跳起指责权德舆的不是,刚要起身被李塑死死的按住。
“放心,留守大人自有分寸。”
保义见着李塑脸上挂着笑意,他也就耐着性子坐着听。
权德舆像爷爷跟自家孙子说话一番,连哄带骗。
在和蔼中带着轻松的语气道:“旁边跪着的那两个人,你可认识?”
“认识。”
见跪着的管家连连点头,权德舆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一旁的李恒用手在嘴边打了一个哈欠,离开战马一会儿,他感到有些犯困。
虽然这是在公堂上审理案子。
“与你什么关系?”
“小人的两个表弟。”
李塑听了哼笑一声,保义一想脸上也随之漏出笑意。
“你们二人,他们说的可属实?”
“属实。”
旁边跪着的两人晃动着红肿的脸点头。
“管家,你不开门,本官暂断你是看到门外危险,闭门自保。”
管家面带喜色的连连点头,激动的给权德舆连磕三个响头。
“但是另外两人,他们在房间里帮人烧毁证据,你执意不开,还加固大门,那也是包庇逃犯。与他们同罪。”
权德舆握起惊堂锤刚好要敲下去,发现太子爷已经趴在公案桌上睡着。
权德舆轻轻的放下惊堂锤,背着手向堂下走去。
“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不识字。只是张大哥叫小人做啥,小人就做啥。”
“他叫你做啥你就做啥?”
“嗯。”
烧信封纸的两人跪着仰着头随权德舆的身躯转移。
“那你说说他让你做啥?”
“他让小人兄弟几个,晚上在这间院子里悄悄的挖坑,并不要惊扰邻居。白天的时候将挖出的土处理掉。”
李塑与保义互看了一眼。
保义此时并不感觉这群人跟那帮山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挖坑作甚?”
“小人不知。年初的时候他就他就召集了我兄弟三人。”
“这么说你们挖那个地道刚好半年。”
见跪着的三人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