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年选择装傻,继续敲着铁砧上的金属。
“就是那个,那枚硬币,用好多铁丝围成一颗球的那个玩意。”无名没有听懂她的潜台词,或者说无名的大脑并没有读懂空气这一说法。
“所以我很好奇你的权能究竟是什么?你应该是巨兽,但是为什么会吞下这种强度的坍缩体?”
能够有这么多情报的大概只有时间巨兽,但是时间巨兽不是早就开摆了吗?比她妹妹夕瓜还摆。那无名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但是就凭他愿意用身体来困住这种程度的坍缩,就证明了他是个愿意帮助普通人的巨兽,毕竟这种程度的坍缩如果放任不管,那就是下一个克雷松。
还是说他只是为了找到其他的岁片一网打尽所以在演戏?
“给不给就一句话!实在不行我就直接自己去灰齐山摸夕宝屁股去。”无名见年没有反应,直接说出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这种话,“实在不行我去大荒城找黍,去边境找你大哥,要不然就去找你其他两个哥哥,臭棋篓子和厨子。好像酒鬼也能找,问题不大,不差你一个。”
“等会!你说谁?黍?”年没办法无视那个词,她曾经去过大荒城,黍的几位学生都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一位老师,而面前的这个家伙居然说出找黍帮忙这个不可能的行为。
“哦,在你印象中黍应该是死了,但是黍的情况很特殊,她算是还活着。”无名的话让年松开了手里的锤子,锤子落地,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如同穿着绣满花纹的红色丝质手套一样的手抓住了无名的衣领。
年张着嘴大口呼吸着,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没有办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她不知道,她很纠结,她应该欢喜。
她想要问更多,但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算了,黍还活着,这就够了。
“黍的存在很特殊,或许是她与这片土地联系过于紧密,又或许她已经超越了‘生命’。总之,她回来了,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丢失什么记忆,她还是那个她。”无名说着,看现在的气氛有些僵持,于是他想了想,想到了他能够想到的调节气氛的方法,“嘿,年,你无节制吃辣的日子结束了,来吃黍为你准备的健康食谱!”
“草!不要开这种玩笑啊!”原本感动到快要哭了的年现在反而哭笑不得。
“不过黍现在还没有凝聚完全,还是一点点意识,再过一年或者几个月应该就回来了,到时候一起去看她就行。不过那会你们应该会被管得很惨,不管是酒蒙子令被收走酒葫芦,还是你被限制吃辣,还是说夕被抓出来运动,总之别想跑。”
无名的话语让年竖起了中指。
于是无名想灰溜溜地先离开,等明天后天年想开了再来拿道具。
“喂!”年叫住了背对着她的无名。
无名转过身,一个小玩意快速接近他的脸。他接住了。是古旧铸物。
“看起来你对夕还挺熟悉的,应该就不需要我去指路了。把她带回来,我不想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被黍管着,得有一个人分担火力。”年背过身去,将落在地上的锤子捡起来,继续敲击着铁砧上的金属,只是现在有些冷却了,表面的杂质已经结块。
啊,怎么说呢?这就是传说中的姐妹情?无名掂了掂手中的小玩意,离开了年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