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书颐扯了扯脸上的口罩,“爸,你最近少出门,一种新型病毒……”
话说一半,摄像头忽然翻转,他看到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少年,眼睛瞬间亮起,“班景!”
“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呀?”
“沈望京在哪?”班景看着他问。
何书颐弯了弯嘴角,“不在简直身边吗?”
“没。”
这话间接坐实沈望京和简直的关系。
在场的人心思暗涌。
“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何书颐说,“可能是被他爸锁起来了。”
“他爸之前就爱这么干。”
何书颐小声吐槽。
他不知道班景此刻站在沈拓面前,以为这处院子是自家庄园的某个小角落。
“我现在回去,帮你问问。”
“不用了。”
班景挂断电话,抬起手指的瞬间意识到不对。
这是别人的手机!
没和宝贝儿子说上一句话,何敬眉头一紧,“没礼貌的小鬼。”
班景尴尬垂头,摸了摸鼻子,大声质问:“你把沈望京关哪了?”
要知道沈夫人活着的时候,何沈两家在商场上势均力敌,来往也是相当密切,没人会怀疑何书颐说的是假话。
沈拓不自然地编造谎言,“他在国外读书。”
“国外。”
班景默念这两个字,唇瓣碰了一下,发出轻蔑的笑声。
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沈望京可能处于被禁锢的状态。无法联系他们。
沈拓接着制造假象,“他说,他不想再见到你们。”
班景完全不信,咬牙切齿地说:“他那么内敛体面的一个人,知道你把他的做、爱视频传的全网都是吗?”
“你不怕他想不开,自杀吗?”
寂静的人群再度热闹起来。
“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明星简直……”
……
“我不许你们胡说!”一道稚嫩的声音如爆发的火山,突兀响起。
身高和桌齐平的小女孩推翻高桌上的香槟塔,“那些视频都是合成的,简直不会做那样的事。”
现场一团糟。
沈拓大声训斥那群呆若木鸡的保镖,“还不把他拖出去!”
几人怕丢工作又不敢得罪何敬,像平常对待沈望京那样,齐力扛起班景,往门外走。
班景暴怒大骂,“沈拓你真下作!”
“你这样虐待你的亲生孩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一场闹剧结束,宴会也近尾声。
沈拓气的想杀人泄愤,交代助理签署合同的注意事项,匆匆进屋打拳平复心绪。
宴会散场。马秘书抱着文件,推门而入,“林家大小姐是简直的粉丝,班景这么一闹,她哭着要回家,林总也没心签合同了。”
沈拓呼吸一滞,一拳砸向地面。
马秘书对他的发疯举止习以为常,继续说道:“林总不表态,其他人也纷纷找借口推脱。”
“只有几个小商户看在已故夫人的面子上勉强续约。”
“简直这个死孩子总坏我好事!”沈拓摘掉拳套,脸色黢黑,犹如乌云笼罩。
正常人遇到艳照满天飞的倒霉事,应该都会夹起尾巴小心做人。
哪像简家那对夫妻,不在家教育孩子,竟然敢跑到他家门口叫嚣,真是厚颜无耻。
“还有一件事,有必要让您知道……”马秘书悄悄翻了个白眼,停顿一下,说,“简家那对夫妇在咱们门口发传单,说您家暴,虐待孩子。”
“不知道他们在谁口中听说了当年的事,非说精神不正常的是你,并非是夫人。”
“该死的。”沈拓气的不行,在室内暴走,“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他坐下来搜索白小花的公司,用五分钟时间搞定一份营销攻略。
“你确定要这么做?”马秘书接过一看,双眼发黑,“花掉这笔钱买黑稿,我们账户上的流动资金会彻底归零。”
“没事。”沈拓得意地说,“沈望京那里还有一笔巨款,足够我们撑到九月。到时候一些项目的收益入帐后,就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了。”
“好。”
马秘书在心里骂了句有病。
加班整理黑稿的同时,重新制作一份简历投去别家。
他从毕业起,就待在这家公司。
期间换过好几个岗位,工资一直在涨。
可苏小姐死后,公司便开始走下坡路了。
沈拓是个控制不住情绪的怪人,难成大事。
另谋高就,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