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说了不说了。”壮实警察拉开抽屉,找了个胶布,刷的撕下来一条,往嘴上一拍,眼神示意林远,你继续。
“我,唉我,算了算了,我继续讲了啊。”林远恶狠狠的看了眼前这个警察一眼,决定有始有终。
“我,咦?我讲到哪来着?”林远有些懵的抬头看向壮实警察,而壮实警察只是抬手指了指自己被胶布封上的嘴。
“讲到你父亲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温柔的小姐姐善意的提醒了下。
“啊对,话说我父亲在那个幽深黑暗的小巷中,隐约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这时凛冽的寒风已然吹散了我父亲的大半酒意,他有些害怕,但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走入巷子的深处。”
“也许命运早就于历史与无尽的未来中铸造好了壮丽的篇章,缘分使我们相遇,却并没有第一次就带来命中注定的结局。”
“他抱着当时还是婴儿的我,默默的将我带离了那条昏暗的小巷,他步履瞒珊的走在逐渐寂静的大街上,不知归处,也不知去处。”
“世人总是抱怨命运的不公,殊不知当命运到来时,又有几个人能破除桎梏,放下偏见呢?如何抉择,全凭自己。”
“他将还是婴儿的我,随便放在了一个年轻女人的面前,转头就跑了,不顾身后传来的惊呼声。”
说到这,林远陷入了沉默,轻轻的叹了口气,仿佛在哀叹自己命运的多舛,编的连自己都信了。
“至于后面的故事想必你们也能猜到一点,那个年轻的女人就是我后来的母亲,他带着尚是婴儿的我找到了我父亲。”
“后来呢,后来呢,你父亲那时候接纳你了吗?”年轻的温柔警察小姐姐明显被感动的不轻,迫切的想知道接下来的故事。
“唉,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这中间曲折也不是现在这一时半会能说完的,话说你们这有水吗?”
“刷”的一声,只看到壮实的警察大哥微微皱眉就把嘴上的胶布扯了下来,倒了杯水递给了林远,
“行了,你也不用继续编了,我不管你是其他国家来的黑户,还是偏远地方没上户籍的乡下人,凭你这张嘴到了外面也饿不死,一会跟我走一趟,帮你办理户籍,就当这次事件的补偿了。”
“唉,我说你这个警察同志,你怎么这么凭空侮人清白,我告诉你,等我一会出去,唉,等等,什么办理户籍?”
壮实的警察同志明显不想再跟林远浪费时间,转头就离开了审讯室。
“抱歉啊,副局他就这样,局里最近很忙,他也是忧心案件,一会我带你办理户籍吧。”温柔的小姐姐一脸歉意的看着林远,带他离开了审讯室。
用了一个下午,跑了好几个部门,林远看着手里的身份证明,还有户籍文书,万万没想到拿个正式身份竟然这么容易。
也对,看这个世界科技水平也就穿越前地球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那样子,肯定没什么电子文档。
而越国连偷渡的坐六个月移民监,出来后都给正式身份,是林远把问题想复杂了,像越国这种中等国家,没那么难加入。
“唉,对了,话说这次事件的补偿呢,多少给点纳可吧,你看看我这胳膊,我可是受伤了。”
“啊?局里也没说要给补偿啊,要不然我这还有点钱,你要是急用,这两百纳可就算这次误伤的赔偿金好了。”
林远看着眼前这温柔的小姐姐从钱包里掏出来的两百纳可,不客气的挥手拿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警局。
用这两百纳可,林远给自己置办了身还算过得去的行头,踩着一双花了巨资购买的便于运动的胶布鞋,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唉,这个年代的衣服外表看起来倒还过得去,就是这破鞋穿起来真不舒服。”
林远用一根结实的黑色细绳小心的把自己穿越时身旁的玉牌系好,犹豫了下,还是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再次走在了东湾街的道路上,林远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家看起来很像咖啡馆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