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浓厚,宴席上的灯火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酒香弥漫间,气氛已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众人本来带着几分顾虑,但随着李云瑾的分析与坚定的话语,他们的内心渐渐发生了动摇。
李云瑾看着众人逐渐松动的神色,知道时机已到,便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环视四周。
“诸位,我知道你们平日里被冠以‘纨绔子弟’之名,京城中多少人背后讥讽我们不务正业,只懂享乐。可我问你们,难道我们就只能永远如此下去吗?”李云瑾的声音在宴席中回荡,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顿了顿,目光锁定在坐在一旁的张广身上,沉声说道:“张广,你家世代经营丝绸,京城中提到张家的织造铺,谁人不知?可外人又如何评价你?他们说你不过是张家的败家子,将来不过是靠祖业生活,难以成事。”
张广被这话一激,脸色微微一变。的确,外界一直有这种议论,虽然家中生意红火,但他本人因整日流连于酒局诗会,渐渐失去了家族的期许,众人也对他指指点点。此时被李云瑾当众点名,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心中那股不甘却渐渐升起。
不待张广回应,李云瑾又将目光转向刘瑾:“还有你,刘瑾。刘家的米行在整个长安也是举足轻重,可你平日里是如何被人看待的?那些自诩为正经商贾的老者都说你不过是个‘纨绔子’,若非你祖辈打下的基础,怕是你早已倾家荡产。”
刘瑾的手指微微一颤,握紧了酒杯。他虽从未表现出对这些流言的在意,但每每在酒宴上听到这些冷嘲热讽时,内心的那股屈辱感便无时不在。如今被李云瑾当众提起,虽然脸上带着几分羞恼,但那股隐藏在心底的野心也渐渐被点燃。
李云瑾看着二人的反应,微微一笑,随后继续说道:“诸位,外界如何看我们,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是否认命?难道我们就甘心一辈子被人当作‘纨绔子弟’?依靠祖辈的产业过日子,直到有一天彻底沦为众人的笑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宴席的气氛变得愈加凝重。原本的轻松与随意早已被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沉思与不甘。
李云瑾目光如炬,语气愈发铿锵有力:“我李云瑾,今日不妨直言,过去的我和你们一样,曾经沉迷于享乐、虚度时光,恃着家世挥霍无度。但我不甘心,我李云瑾不愿一辈子被称作纨绔子弟。如今正值大好时机,时势造英雄,我决心要做出一番事业,绝不允许自己在这大好时光里虚度,任凭世人轻视。”
李云瑾继续说道:“如今,贾府在茶市的垄断已成顽疾,久无新局,整个茶市早已死水一潭。若我们联手,不仅能打破贾府的控制,还能让世人重新认识我们。让他们知道,我们并非只会纸醉金迷的纨绔之徒,而是有智谋、有手段,足以在这风云变幻的大唐商道上闯出一片天地!”
说罢,李云瑾走到张广和刘瑾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张广,刘瑾,黄聪,今日我们合谋,不仅是为了商事,更是为洗刷身上的‘纨绔’之名!这是你们从庸常中崛起、立足商界的良机!”
张广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抬起头,虽然脸上仍带几分犹疑,但目光已坚定许多。他郑重地点头道:“李兄所言甚是!我张广不愿一生只做个游手好闲之人,我张家不仅有丝绸,更有我张广的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