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到底是连襟,和我想的一样。这些外国人能乘船而来,咱们大禧的战船同样能劈波斩浪而去。
老祖宗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们怎么能连这些夷人住在哪儿都不知道呢?起码得年年来朝贡吧!
珠哥儿的想法,我是支持的。”
“缮国公说建造远洋战船,本爵并没有反对,也是支持的。只是,本爵的意思是说,不必组建那么多水师。
你们想想,海外有那么多藩属国,咱们要他们做什么的?想背靠大禧,那么每一个国家都得派出一些军队,咱们来个联合水师,只要将军队的主导权抓在手里,到时候谁敢不听指挥,直接灭其国,绝其苗裔!存周,你说是不是?”
穆毅已经喝多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双手扶着桌子,摇摇欲坠。
贾政是主家,要照顾宾客,自然不会喝多。不过男人之间,一旦聊起军国之事,向来是神采奕奕。
尤其是和几个目无法度的王爷,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没有了顾忌。
“要我说,我赞同穆王爷……”
“老爷,老爷!”贾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坏事了!”
被打断的贾政有些不愉:“别胡说,哪里坏事了。”
贾琏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水溶跟石光珠,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了,可是和我二人有关?”水溶有些纳闷,笑着开口。
“那什么,王妃与甄三姑娘都摔着了,此事似乎与宝玉有关。”贾琏根本不敢隐瞒。
这种事根本瞒不了,跟随着北静王妃一同来的还有许多丫鬟媳妇,她们要维护的可是北静王府的威严。
北静王妃和未来的缮国公夫人,两位贵女同时被自家小畜生冒犯,贾政只感觉额头一麻,一瞬间整个头皮都炸开了。
果然,听了这话,水溶面色难看了起来,石光珠同样沉着脸。
“王爷、国公爷,二位……”
“内子伤的可重?劳烦带路,前往内院一观。”
水溶打断贾政说话,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贾琏。
“是。”贾琏咽了口唾沫。
……
等水溶与石光珠赶到的时候,贾宝玉早已经神色仓惶地在院中跪着了。
“你这小畜生,整日里净给我惹祸!”
贾政一脚将贾宝玉踹倒,面色铁青,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好了好了,宝玉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石光珠嘴上说的客气,但面容冷淡,一点儿笑意也没有。
水溶只是扫了贾宝玉一眼,反而直直地进了屋里,石光珠紧随其后。
里面的众人见到两人进来,齐齐行礼问安,这会子都吓傻了,哪里还顾忌什么男女大防。
“可是伤到了哪里?还疼吗?”
水溶没有应她们,只是客气地将甄夫人给扶起,随后走到王妃面前,面露关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