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一股无形的低气压瞬间向众人袭来。
“今日不会有封后大典,你更不配站在朕的身边。”祁渊清冷的双眸轻蔑的看向林西贝。
“皇上此话何意?”管倬诧异看向祁渊,“封后如此大的事,说册封就册封,说取消就取消,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如此儿戏。
您这般朝令夕改,置文武百官于何地,又置天下百姓于何地,皇上难道不知如今朝堂内外已然怨声载道,如此让百姓如何信服于皇上。”
“这不正是中书令大人想要看到的吗?”祁渊冷笑一声,转眸看向祁川泽,“三皇弟,你说是吗?”
“皇兄是九五至尊,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臣弟不敢妄言。”祁川泽低头端得一副恭敬谦和不敢置喙的态度。
祁渊嘲讽一笑,“也是,毕竟朕才是皇帝,你只是个臣子而已。”
下面一片哗然,知情人暗道:今日这天下就要易主了,谁是谁的臣还不一定呢!
这个亲成不成都无所谓,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参奏的把柄而已。
不知情的人皆暗暗心惊:原来今日皇上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报当年的背叛之仇。
一时间同情的、讥讽的、冷漠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林西贝。
看来今日这场大婚不过就是个幌子而已。
林西贝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一瞬间好似有无数把刀在割在她身上,心口闷痛的厉害。
华贵的头饰和衣服好似千斤重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看着身上华贵的衣裙,她只觉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原本想今日该是她这一生最开心最难忘的日子,却不曾想渊哥哥根本没有打算和她成亲,他不过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让她难堪罢了。
林西贝浑身血液好似凝固一般,浑身发冷僵在原地,“渊哥哥,你一定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这么对我吗?”
祁渊看着站在下面的众人,薄唇轻启,“是啊!今天的确是个适合清算的日子,和当年通敌叛国一案相关联的人难得都齐聚在此,今日咱们一笔笔算清楚。”
众人惊恐的看向台上的祁渊。
“渊哥哥,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吗?我这里有证据,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威胁你,不该拿这个作为交易,我现在就告诉你,求你别这样对我。”
林西贝泪流满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已经认识到错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重要了,什么真相、证据都不重要了,因为今日你们通通都得死。”祁渊声音幽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皇上,您难道想做嗜血成性的暴君吗?”人群中有人大声质问。
“渊帝,此话何意?”北冥启怒目而视。
他不信祁渊敢冒着两国交恶的风险,将他也一并杀了。
“难不成你想要连本王也一并灭口吗?你就不怕我南溪国铁骑踏平你璃国的疆土。”
“哈哈……”祁渊仰头大笑,好似听到了一件特别可笑的事。
众人不由被他的笑声吓的噤若寒蝉,就在他们以为皇上疯了的时候,却见他脸色骤冷,空气一瞬间又降了几个度。
只听他用仿佛地狱而来的声音缓缓开口,“听闻南溪国国君病重,大王爷事必躬亲伺候在侧,举国上下一片赞赏。
这个时候你猜他会希望你平安归国吗?”
“不可能,本王走的时候,父王身体康健,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就,再者父王病危本王怎么可能不知。”
北冥启心惊,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