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当时真摸的是男孩的骨相啊。”
张海清从张起灵的思路里跟着思考,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们……不会和负雪一起洗过澡吧?”
“……”
“……”
“……”
“没有,”吴邪明显对张海清的问题有些无语,“她是跑的比兔子都快,说自己有洁癖、厌男,看到那个说……呃,不说了。”
“这理由都能信?!”
“毕竟瞎摸过骨。”张起灵开口。
黑瞎子:……不提这件事能死吗?
哑巴,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信任过我,怎么这时候就能不质疑一下了?
“那之前不是有提过你俩比大小吗?”解雨臣眯起眼睛。
“我怎么知道啊,她里面肯定塞东西了而且塞的啥也不知道这么大,然后拿假的嘲讽我。”
“哦~”
在场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在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声音。
黑瞎子一脸憋屈。
瞎瞎我心里难受啊,和女孩子比大小还被人阴了一把。
“你们……确定?”
张海清说话声音有些艰难。
上一世的徐负雪好像让他的滤镜碎了一地。
“没办法,她上……以前,确实是这种招猫逗狗的性子,”吴邪刚想说出上一辈子的事时,想起来前面的司机,无论如何处于保险起见,又换成了以前,以防万一,“不知道为什么在你们面前能这么乖,真是转性了。”
“也不是那么坏吧?”解雨臣沉思,思索了一下上辈子徐负雪对他的表现,堪称乖巧,“除非看到你们坑她、然后我被你们连累的时候,否则她绝对算得上乖巧性子。
对了,她还叫我……花呗?说是她给我取的好听的小名。”
张海清:……
确实挺好听的哈。
毕竟谁会不喜欢小钱钱呢。
“这么说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张海清重新把奇奇怪怪的话题引回来。
“不,”吴邪摇头,“而问题就在这里。”
“怎么说?”
吴邪看着车开过过去的风景,大概算了一下路程,也快到解家,就停住了话头。
“我们回去再说。”
车内又安静下来。
*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格尔木疗养院后的那顿火锅后吗?我当时问她,你上辈子究竟是不是女孩,她的回答是:‘是’。”
等回到解家,几人直接进了内院,随手查了几处确定没有什么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就坐在了小凉亭内。
“嗯。”张海清表示自己在听了。
“而我们在上辈子得知负雪死的时候,我们没有找到她,只是对方单方面寄来了一个录像带,对,和格尔木之前我见过的录像带差不多,但我们始终没有真正找到她。
而我们知道最后的结果,实际上是因为她的尸首被丢在了我吴家的门口。
而最有意思的点,也在这里。”
“什么意思?”
张海清像是明白了什么,但是还是条件性反射开口询问。
“也就是说,我们进行了尸检,确定了这就是负雪,而我们,从始至终,没有看出来,对方其实是女孩子。
尸首在我们这里,都不说我们在一直认为她是男孩子的时候,没有帮他换好衣服安葬时发现不对劲;就算是安排殡葬那边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其中的问题。”
“……”
“而且,”张起灵接着简洁的说了一句,“脸,泡发了。”
“对,”吴邪点点头,“我们认人,是因为尸体有检验过dna,即使脸认不出来,身型、人体特征,这些我们都是能看出来的。
即使这样,我们中间没有人发现问题,哪怕是作为缩骨技术大拿的小哥,和解剖学大佬的瞎子。”
“……也就是说。”
张海清突然有一个不好的念头。
“也就是说,上辈子我们认为死亡的那个‘徐负雪’,不一定是她。”
“如果死的不是她,可能性不大,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身上特征还认不出来人吗?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情况。”
“那就是……
有什么东西,篡改了我们的认知,让我们认为,那个尸体,就是男生。”
*
与此同时,医院内。
“……医生?医生?!003号的病人不见了!”
“对,就是那个睡了两年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