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家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贾张氏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已然昏迷了整整三天,却依旧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贾虎子一脸不情愿地踏入了病房,他的目光落在那张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上,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哼,怎么还不死呢?最好能一头撞死,这样一来,那房子和工作岗位可就全归我啦,以后也再不用看这老太婆的脸色行事了!”
正当贾虎子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时,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只见他熟练地翻开病历本,匆匆扫了几眼之后,抬起头将视线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贾虎子,问道:“请问你是这位病人的家属吗?经过检查,病人的头部遭受了严重的撞击,至于她究竟何时能够苏醒过来,目前我们实在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现在需要你与家中其他成员共同商议一下,到底是选择让病人继续留在医院接受治疗和护理,还是由您们将其接回家里自行照看。
当然,如果决定把病人留在医院这边的话,那就麻烦你通知你的家人尽快来缴纳一下所拖欠的住院费用。”
贾虎子听完大夫这番话,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唉,大夫啊,我家如今除了她之外真就没别人了呀。再说了,我不过就是个半大小子罢了,哪有那么多钱给她交住院费哟!”
说完,他还用脚踢了踢床边的凳子,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焦虑。
只见那位大夫紧紧地皱起眉头,伸出手轻轻地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满脸狐疑地问道:“什么?你家里竟然就只有你和她两个人吗?”
贾虎子默默地点了点头,嘴角向下撇着,一脸无奈地回答道:“嗯呐,可不就是嘛,其他家人早就不在人世啦。而且我呀,还是她领养回来的,您说说看,我哪有那么多钱去缴费哟?”
大夫目光直直地盯着贾虎子,语气严肃地说道:“即便如此,你们也总不能一直拖欠医院的费用啊!要知道,她可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按常理来说,怎么可能连这点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呢?”
贾虎子听到这话,不禁嗤笑出声,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嘿,您问我这个被领养的孩子这些事儿,我又能从哪里知晓个中缘由呢?”
此时,大夫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些许不耐烦的神色,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果你们迟迟不肯将所欠的费用补齐,那我们医院只能通知轧钢厂出面处理此事了,毕竟她可是厂里的员工。”
贾虎子听完大夫这番话后,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蹙起来。对于他而言,那份在轧钢厂的工作绝对不容有失,因为那可是维系他生计的根本所在。
稍作思索之后,贾虎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说道:“行嘞!要不这样吧,我先回趟家好好找找,要是真能翻找出些钱来,我立马就给送过来交齐欠款。”
贾虎子走出医院大门后,心情变得沉重起来。自从贾张氏被送进医院的第二天起,他便在家里四处翻找,几乎将每个角落都搜了个底朝天,但始终未能发现贾张氏藏匿钱财的地方。
然而,如果不能尽快补齐拖欠医院的费用,一旦医院前往轧钢厂闹事,他的工作岗位恐怕就保不住了。想到这里,贾虎子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