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吴月娘一下愣住了。
武植可没时间和她在这里耗,立即起身道:“再不给我答复,我就走了。”
吴月娘立即开口道:“医愈稍等,奴家……奴家愿意。”
说着,将那瓷片接过来。
她魂不守舍地走在前面,武植跟在她身后。
到了李娇儿房门前,她还是顿了一下,然后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不一会,武植便听里面李娇儿一声惨叫。
他赶紧进去,便见李娇儿脸上被划开一道血口子。
她骑在吴月娘身上,扼住吴月娘的脖子,吴月娘被她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见武植进来,李娇儿想也没想脱口骂道:“好个狗男女,我说她怎么有这胆子,原来是你这矮子在她后面搞动作。”
武植两手抓住她的两只脚,将她头朝下提了起来。
她立即叫道:“武大杀人了!快来人啊!”
武植笑道:“你尽管喊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吴月娘恢复过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快些动手,迟则生变!”
武植猛地一甩,将李娇儿摔在床上,摔得七荤八素,顿时叫不出来了。
他自己仍是按住李娇儿的双腿,转身对吴月娘道:“过来,你两条腿压住她两个胳膊,捂住她的嘴,免得她继续叫喊。”
吴月娘赶紧过来,跪在李娇儿头前,两个膝盖压住她两个手腕,同时捂住她的嘴。
但等做完这一切,她立即就是一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武植笑道:“停车枫林晚。”
然后她就看到让她终生难忘的场景。
而她正帮着他捂住李娇儿的嘴!是一个绝对的帮凶!
李娇儿渐渐恢复意识,然而双手双脚都被按住,只能不断扭动脖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吴月娘。
吴月娘不敢和她对视,只得别过头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到了深夜,李娇儿终于没了动静。
吴月娘颤抖着试了试李娇儿的鼻息,却是惊骇地发现,她已经死了。
她吓得一下退了出去,等再去看武植时,却见他正赤着上身,盘腿坐在那里,皮肤里隐隐有红光透出来。
她虽早听人说过武植是神仙转世的传言,但是心中从未信过,此刻见到这个场景,不由信了三分,原本因为杀人而产生的恐惧也自消散了不少。
她又看了李娇儿一眼,正要赶紧离开,却又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武植。
武植身上的红光持续了足有半个时辰,然后就有许多汗液流了出来,不一刻便将他身上的衣服浸透。
便在此刻,吴月娘惊讶地发现,武植似乎没有原先那般黑了,皮肤也细了不少。
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揉眼再看,却依旧如此。
难道他真是神仙转世?
又过了许久,武植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他不由暗暗欣喜。
终于是到第二层了!
这段时间和四人的深入训练总算是没有白费。
他站起身,见吴月娘正愣愣地看着自己,便道:“你这是怎么了?吓傻了?”
吴月娘道:“医愈好像高了一些?”
武植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也是有些惊讶。
原先人都叫他三寸丁谷树皮,其实这“三”字未必不是一个概数,也就是一个大概的数字。
只是纯粹为了押韵,就像三心二意、三五成群一般。
但要说矮,那他也是真的矮,原先是不足一米五。
但是现在,看着臂展,大概也有一米五五的样子。
他又摸了摸皮肤,虽然仍是有些粗糙,但跟先前那般“谷树皮”相比,已经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了。
他笑了笑,暗暗赞叹这功法的神奇。
想到得意之处,他忽地走到吴月娘身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吴月娘吓了一跳,正待后退,便忽地身体一颤,陡然就有一股针扎般疼痛从体内传来。
她疼得身体一软,一下摔在地上。
武植倒是点点头,一副很是满意的样子。
原先若想以内力打入身体,还必须得捏住对方的脉搏。
但是进到二层之后,只要被他触及到全身任何一个部位,他都可以将内力打过去。
吴月娘痛苦挣扎,“医愈,你刚才做了什么?”
武植道:“如今你我虽一同杀了人,但你这人颇有心机。
为防你日后反水,我便在你体内留了些东西。
你若胆敢背叛我,这东西便会要了你的命!”
吴月娘道:“奴家不会的,求医愈快把这东西弄出来吧。”
武植岂会理她,只摆摆手,“不碍事的,只疼一会就好了,我也没下重手,要不然你现在早就死了。”
他说着穿好衣服,站起身,又道:“这尸体记得早点处理掉,免得发臭。”
回到家,绣春赶紧伺候他洗了个澡,待看清他的皮肤,不由也是一愣。
没过一会,孟玉楼、宋慧莲等人也都很是好奇地打量着武植。
武植却没心思去管她们想什么,正要回房巩固一下内力,却听庞春梅提醒道:“老爷,新知县在狮子楼设宴的事情……”
武植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情,赶紧让绣春给他准备衣服。
庞春梅却是早将衣服准备好了,几人合力给他穿戴整齐,却是发现原本还很合身的衣服陡然间小了。
这时再去量身定做已经是来不及了,好在也不是很明显,所以暂时可以凑合。
到了狮子楼,早有小厮等在那里,见武植来了,赶紧上前迎接。
然而上到楼上,武植却发现他的座位却没在知县那一桌。
他哼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也没去与其他人见礼,只坐在那里,准备看看这个殷天赐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不多时,宾客陆续到齐,随即便有一个瘦高中年男子上楼而来,其后还跟着一个身材肥硕的大汉。
武植旁边立即有人小声道:“听说这位殷天赐和高俅沾亲带故,背景很是深厚。”
“可不是嘛,若不如此,怎么能顶掉李知县的位子。”
“总而言之,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武植暗道原来如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殷天赐起身向众人致谢,高声道:“本官来阳谷县,只办三件事,商税、农桑、水利。”
说着他扫向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武植身上,似笑似不笑,“听闻武医愈是阳谷县最会做生意的,不知有没有补齐商税,之后可要好好查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