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集中注意时，那些虚幻透明的火会变得凝实一点。

方少宁总结：集中注意之前像燃气灶开最小火，那个火还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参差不齐，表面看着像摇粒绒；集中注意力之后像表面趋近但有气泡坑的鸡蛋布丁。

这层东西覆盖在他的体表，方少宁本来想和小说里一样试着把这个东西附着到其他东西上以操控或者强化物体，但失败了。

“我觉得我能攻击到那些东西。”方少宁说道：“可能温老师把我们安排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们合作。”

“我一会儿跳进水里。”何勤娅推了推眼镜，语气听起来不太紧张，“希望我的幸运足够吸引它。”

“幸运的话，是不会吸引它过来才对吧。”方少宁笑着和何勤娅斗嘴，却没有反驳这个计划。

“温老师，我们打算划着皮划艇到水面上去，到远一点的位置之后下水吸引它，让它现身之后再攻击。”方少宁在时间结束之前和温开讲述了他们的计划。

温开不置可否，他跟在两人身后，没打算帮忙抬一把皮划艇。

等到了离岸边远些的水上，何勤娅往下看，绿色的水有些浑，即使头顶上的太阳那么大，可见度也不高。

何勤娅看位置差不多了，打算和人打声招呼就下水，抬头时看见方少宁把氧气瓶固定好的动作。

“你没有热身，还是我下去吧。”他对着何勤娅展示了一下自己没带手套的右手，“我的能力只能通过直接接触的方式起作用，所以就算是为了任务进行，我也会下去。”

“你的幸运就用来祝福我们任务成功吧。”方少宁慢慢下了水，他扒着皮划艇的边适应着水里的环境，“水草不少，这种水草有点刺刺的。”

何勤娅提议：“你要不要在这周围稍微游一下？有的东西对静态的物体不敏感。”

“好主意。”方少宁绕着皮划艇慢慢地游动，突然，他“额”了一声。

何勤娅隐约看到水下好像有个影子，她瞬间紧张起来，“它来了吗？”

方少宁：“没有，感觉是……”

他一头扎进水里，再上来时右手掐着一条鱼。

“它一直往我身上跑。”方少宁把鱼扔进皮划艇，“有人想吃吗？不吃我再扔回去。”

“如果它干扰你，就在这儿扔着吧。”何勤娅抽出靴子侧边的匕首，一手抠着鱼鳃把鱼拎到空中避免鱼血流到皮划艇里，一手把那条不太大的鱼剖成两半。

“希望它的血不会让那家伙狂躁。”何勤娅随口说道，她没把这个当回事，毕竟之前辅助调查员用动物血肉勾了半天都没给它引诱出来，没道理现在突然对这点鱼血感兴趣。

“确实。”方少宁说罢，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正拿着鱼往水里涮的何勤娅，他说：“我好像知道怎么把它弄出来了。”

拎着鱼的何勤娅：？

她刚才说了什么启发到他了吗？怎么突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