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长得跟冷俊的秦奕羽大相径庭。
自己又认错了人。
多少次在人海中寻觅,却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
多少次张冠李戴,落下的只是一次次的尴尬与失望。
难道,真的是一别以后,就再也无法相见?
难道,真的是分别的时间太久,自己已经记不清了他的模样?
她只好涩涩地一笑:“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男子大度地一笑:“没关系。你也是回江城的吧?今天回江城的这个航班晚得太久了,久得人都迷糊了。”
飞机到达江城江北机场的时候,已快凌晨一点了。赵远远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同机的乘客已经离去得差不多了,平是拥挤不堪的机场大厅空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清。
快步经过取托运行李的地方,她发现刚才在昆明机场认错那位年轻男子,取了一个印着鲜花托运几个大字的纸箱子,走在她的前方。
在这寂寥的夜里,他的背影,他身上的那件黑色的t恤,都让她再次抑制不住想起了那个人。
是的,那个人,那个叫秦奕羽的人。
也是差不多的身高,也是爱穿黑色的恤,也是这样,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只是,自从分手以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现过。
断然决然地消失了,无影无踪。
那些许下的誓言全部成了空话,那些曾经有过的期许全部成了泡影。
如果,赵远远这一生曾经相信过世上有永恒的爱情,那么一定是在跟秦奕羽在一起的时候。
可是如今,秦奕羽消失了,爱情也像长了翅膀的青鸟,再也寻不到踪迹。
第二天是星期天,赵远远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奇妙的梦。
在一个安静的湖边,她颈间的吊坠像是有了灵性,挣脱链子,跳入了水中。
她来不及寻找她的吊坠,就看见湖水轻轻荡漾起来,成片的莲花从水里盛开出来,每一朵,都像她的吊坠,洁白无暇,纤尘不染。
莲花的尽头,一个男子撑着一艘小船,缓缓向她驶来。
田田的莲叶挡住了他的脸,淡淡的莲花香衬得他不像是一个凡人。
她看不见他的容颜。
她只能在心底认定,他就是奕羽。
她的奕羽,历尽千帆,终于分花拂柳,乘舟而来
“铃”刺耳的铃声突然将赵远远从梦中惊醒过来。
懊恼地拿起依然在床头柜上蹦蹦跳跳的手机,赵远远无力地按下接听键,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
手机中传来同事魏敏温婉的声音:“远远,起床了没?”
赵远远打了一个哈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嗯,魏姐,有什么事吗?”
魏敏着急起来:“远远,周一不是要交图吗?干主任天天都在办公室催图呢。你这几天都在出差,基础图画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