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吓得立刻住手,沈沅清倒吊在半空中,脸色泡得发白,浑身湿漉漉的,水珠子顺着头发丝往下滴落,虚弱的骂道:
“你们竟敢这般待我,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宋晚风冷冷的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吩咐道:
“来人,将她送回许宅,不准再让她踏进府门一步!”
这时,许嘉鸿闻声跌跌撞撞的赶来,当看到母亲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焦急的冲上前去。
“母亲,母亲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沈沅清的意识有些模糊不清了,口中一直念叨着: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许嘉鸿壮起胆子,上前指着宋晚风的鼻尖,质问道:
“宋晚风,你好狠的心!
我母亲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竟敢对她下此毒手,我要去官府状告你!”
宋晚风仅仅一个眼神,便吓得他身躯一颤,冷冽的说:
“许嘉鸿,你的母亲想要谋害我家夫人,眼下人证物证俱在。
我若是将她押送至官府,你认为你的母亲背负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你们许家还能独善其身吗?”
许嘉鸿深知母亲的性子,顿时怂了,战战兢兢的上前查看母亲的情况。
“母亲,你撑着点,儿子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待他们离开后,宋晚吟上前问道:
“大哥,你去跟姨夫谈许芊芊的婚事,他是什么态度?”
宋晚风看了眼花暮雪,如实说:
“姨夫当年之所以迎娶沈姨母,还不是看在太尉府的份上。
婚后,姨夫早就得知沈姨母是个人面兽心之人,这些年来在许宅中犯下了种种恶行。
姨夫若不是看在还有宋家这层关系上,早就把沈姨母给休弃了。
当我一去说明了来历后,姨夫勃然大怒,数落了沈姨母的手段一番。
后来他也不好说什么,便同意将许芊芊嫁出去。
临走前,姨夫为了保住许家的前程,哀求我高抬贵手,找个由头把沈姨母送回许宅,交由他来处置。”
宋晚吟点了点头,猜测道:
“以姨夫的性子,估计不会要了沈姨母的性命,但是会对外宣称她得了疯病,说不定会把她给软禁起来。”
花暮雪紧锁的愁眉终于舒展开来,轻语道:
“太尉府总算是能够消停了,妹妹,这一切多亏了你的帮助,才让我和你大哥的感情化险为夷。”
宋晚风一改刚才的严肃,笑着说:
“妹妹,正好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我给你物色了一个人选,翰林学士的齐玉磊,他才高八斗,玉树临风,乃是后起之秀,前途不可限量。
陛下非常的赏识他,估计要不了一年半载,定会提携他。
更何况他虽将近三十岁,但至今未娶,像他这种人才,断然配得上妹妹。”
宋晚吟满脸诧异,打心眼底的排斥这桩拉郎配,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萧景珩的音容相貌,回绝道:
“大哥,我不想再谈婚论嫁了,后半辈子只想安心的陪在兄嫂身边,看着两个小侄子幸福快乐的长大,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