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群骚动。
魏猛等人面色有异,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们的面色迅速晦暗下去。
“爹!怎么回事?”
陆雨婷提剑赶来,一时间人喊马嘶,惊乱不止。
许多无知的家属在这可怕的夜晚早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会儿听说有事,害怕得浑身发抖。
“不要多问!你们先走!现在!”陆义明发号施令,“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陆雨书兄妹知道事情大不简单,只好带人在泥泞的夜色中离去。
“家主,咱们又并肩作战了啊,哈哈。”殷宏操刀在手,几人驰马在较窄的隘口处立住,等待车队远去了才会再行动。
陆义明苦笑道:“真希望我也能像你那么不怕死。”
魏猛下马听地,“家主,有人来了,为数十几骑!”
陆义明四下看了看,“几位,这里风景好,要是有谁今晚死在这里,勿要怪他人没有为你们整治丧事,因为你们已经选到了最佳埋骨之处。”
殷宏哈哈笑道:“家主怎地如此悲观?就算贼人来了,咱们镖局几时怕过?”
陆义明慨然一笑:“布阵!!”
几位骨干镖师和陆家好手立即在隘口处一字排开,以陆义明当头,其余人等分布两翼,随时作殊死的冲锋。
夜色中,黑沉沉的人马幽灵般浮现。
随后是轰然的马蹄声,溅起漫空泥水。
“陆义明!今晚你还能往哪里走??!”
当头的,却是江湖上多少人闻风丧胆的独眼飞矛直令雄是也!
无暇思考究竟是为何这直令雄能准确的找到他们的路线,因为他们出走的路线是精心考虑的。
不过现在思考这一切已经意义无多。
“废什么话?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给我杀!”
陆义明面色变得一派冷酷,一声令下,胯下健马扬起四蹄,就要狂奔而去,誓死拼杀。
其余人等亦是面色昂然,杀敌在即。
就在此时,异变忽生。
唰!
一把刀芒砍在了陆义明后背,就算他反应及时,也是血光溅现,当场摔下马去。
“你??!”
人马迅速乱成一团,铁骑会的人马术惊人,在如此异变之下,一个照面就冲散了镖局的人马。
“老范,你干什么?!”
殷宏在人群中瞪大了眸子看向自己的师兄。
“哈哈,蠢材们!给我生擒陆义明!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痛苦!”
直令雄狞笑连连。
数个冲击之后,镖局的人马基本失去了作战能力,只能负隅顽抗了。
“为什么?”
陆义明不解的看向范莫生,“我陆家从没对不起你。”
一直没有说话的范莫生开言道:“家主对我是不错,不过我老范却承直会主的恩德,家中独子才能存活,却是只能对家主不起了。”
陆义明这才想起来去年范莫生的儿子生了一场怪病,怎么都治不好,后来才奇迹般好转。
那也是陆家从此命途多舛的开始。
“唉,人心难测。”陆义明躺在地上,四周足有三柄长矛插在他脖子四周,动弹不得。
殷宏大吼道:“那我呢?!你对得起我吗?二十年!二十年的情义!!”
范莫生闻言,却闭上了眼睛,“师弟,你太蠢了,你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早晚都会死的很惨,现在死和以后死有什么分别?”
“狗贼!!!!”
直令雄冷笑地看着这一幕,忽而面色有异。
“有人来了。”
三当家厉镇星下马附耳听地,当即面露奇色。
“多少人?”直令雄蹙眉问道。
厉镇星面露奇色。
“只有一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