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领着萧言澈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公子,我们丁香卖艺不卖身,您进去听听小曲吧。”
说完把银票赶紧收到自己袖中,萧言澈对着洛狄打了个呼哨:“不进来?”
洛狄闪了进去,一股浓香袭来,她皱了皱眉,扇了扇鼻子。
房间不大,一张圆桌一块屏风,屏风后应是一张床。
所有物件都平常廉价,屏风后传来一个女子微弱的声音:“公子恕罪,丁香今日身体不适恐难服侍公子。”
“那可不行,我可是花了钱的。”萧言澈一屁股坐了下来。
屏风后传来窸窣之声,随后出来一位女子。
这女子面容姣好,愁容点点,一袭白裙,眼中泛红似有泪花,抱着琵琶行了个礼。
看见洛狄,她有些惊讶可能是不知道为何还进来一位女子。
“爷是来开心的,你为何一脸愁容,是觉得我不该来?”萧言澈故作微怒。
丁香忙行礼:“是丁香怠慢了……”
“你与孟庄认识?”没有等她说完洛狄一口打断。
萧言澈摸了摸额头,这丫头性子可真直。
“不……不认识……”丁香一惊,忙矢口否认。
“你认识。而且关系匪浅,不然你今日会一袭白裙来祭奠他。昨日上午你是不是与他见过面?”洛狄冷冷的看着丁香。
“我不过喜欢素裙罢了。”丁香脸色慎重起来,眼中有了戒备之色。
“我说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板着个脸,别把人家吓到了。”萧言澈回头对洛狄说道:“你要问待会儿带回去问。”
“色鬼。”洛狄白了他一眼。
“别理她,赶紧弹首曲子给我听。”萧言澈柔声对丁香道。
丁香随意拨了弦调了调音,弹了一首“阳春白雪”,弦动如清风徐来音波如玉珠落盘,但却还是不经意的弹错了几个音,似是满腹心事,心不在焉。
一曲毕,萧言澈像没有发现一般鼓起掌来:“真好,丁香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我今日的银子花得值。”
洛狄早已不耐烦:“你有完没完。”
“怎么,你还想盘问她?丁香姑娘虽在风尘但冰清玉洁,这样一个可人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杀人嫌犯。”萧言澈一本正经说道:“听说孟庄死相极其恐怖七窍流血全身乌黑,死前十分痛苦,皮肤都一寸寸的掉落,就连那指甲都化为泥水,眼睛………”
“别说了别说了!”丁香捂住了耳朵喊道,伤心欲绝,痛苦的哀求着:“孟郎好惨啊!”
“审吧。”萧言澈对着洛狄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走了出去。
洛狄掏出手帕递给丁香,顺便掏出了县衙的牌子:“你与孟庄是何关系?”
“他是我的恩客,但对我无微不至,从不把我当做青楼女子,冷了会提醒我加衣,热了会提醒我防暑,我在青楼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客人。”丁香泪珠一颗一颗往下落:“渐渐的,我对孟郎情根深种,他也对我一心一意,只可惜我是青楼女子配不上他。”
“孟庄家不算富裕,他哪来的钱来找你?”
“我不知道,他有时候手头有些钱有时候也拮据,我便……”
“你便拿钱给他?”
“我愿意的。孟郎是个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怎么能为了我去做粗活。”丁香急忙说。
洛狄心里冷笑:“粗活确实没有做,软饭倒是吃了不少。”
“那刚刚问你你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