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开始怀疑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现实的世界，眼前的一切是不是也是一个虚空。

这么多的疑问一个一个清晰地蹦了出来。

“还有一个认识的人刚刚出现了，但又不知道到底是谁？”峨眉说道。

“你不知道是谁又怎么会认识？是不是很矛盾。”王雨晨问峨眉。

“流星，是流星……。”峨眉突然想起那晚的河岸，一颗流星划过，照亮他的双眼。

是她！

他挣脱王雨晨缠绕在他身体上的手臂，脱离王雨晨紧紧贴近他肌肤的身体，离开被窝赤裸裸地下了床。他感受到冬季冷冷的空气，又用脚跺了几下坚硬的地板，这都是真实的，在虚空不会有这样真实的感受。

王雨晨眼睛一直盯着峨眉没有离开，眼神里充满贪婪地欲望。

峨眉发现王雨晨紧盯着的地方，膨胀过后坍塌得样子是那样的丑陋，人们总是难以启齿的话题，是因为它的丑陋而回避。但它总是蠢蠢欲动勾起欲望。王雨晨看着他那丑陋的地方眼睛都没有离开，像她这样的单身女人，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满足得了她的欲望。他知道她还想再有一次，她身体的需求就如同峨眉这样的穷屌丝对金钱的需求一样，永远处在饥渴的状态。但她忍住了，没有挽留。

峨眉穿好衣服走出王雨晨的房间，来到院子。王雨晨卧室外的窗户前两个黑影慌忙地站直身子，想要离开，这时已经有些晚了。

他发现了那两个黑影。

灯光从遮挡的窗帘透出微弱的光线照在他们脸上，这是楼上的老李和老王。他心里嘀咕这两个不正经的男人还组团在窗外从窗帘的缝隙里偷看自己和王雨晨男欢女爱的场景。那样丑陋的事为啥还要偷看？就是他们骨子里隐藏的欲望在作祟，他们偷看得行为也是丑陋的。

峨眉一下子就像做了贼一样心虚起来，他做了一件特别丑陋的事给人看见了。赶紧想要离开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老李和老王也加快脚步从他身边经过，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噗呲”一笑。一阵风一样从身旁吹过，就上楼回房间里去了。

三个做了丑事的男人在黑夜里相遇，又心照不宣回到房间。

峨眉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脑子里杂乱无序地想着事情。刚才碰见老李和老王偷看打乱了他的思维，流星从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就忘记了。

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被人发现，比做了贼一样被人发现还要难受。

峨眉坐在写字台前，点燃一根烟，烟雾在头顶升腾，盘旋，弥漫。注视着烟火在手中明明灭灭。

明天或者后天，自己和王雨晨的丑事又会在街坊邻居间传得沸沸扬扬。还好，这几天不让出门，就断了流言蜚语的传播途径。峨眉猛地吸了一口烟后把烟头扔掉。

他是她老婆口中的窝囊废，被赶出家门后颠沛流离的生活真的也是够窝囊了，不想卷入事非纷争。也不想在意该死死，该活活，这样生死攸关的问题。每个人不是都要走上那条路。何必在意迟走还是早走。却偏偏有好事的人为你设定一个陷阱想你早点走，他不想让你和他们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他们眼中的劣等人，这个世界这么大，为啥就容不下我们。

可恶的黑衣至上，可恶的霸权主义，你在鹅城下了毒，你想灭了我们……

黑衣人！

鲤鱼计划会议的会场。

流星！

峨眉脑海里闪出一个个词汇和场景，这些词汇和场景像极了刚才香烟燃烧的烟雾一样在脑子里弥漫开来。突然眼前一亮。他一把抓过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很久都没有登陆过的某交友软件。

那天晚上的流星从天际划过，在这里就认识的程逸，一直在心底的某处留下空间。

现在，她的形象清晰了起来。

是她！这绝非巧合。一定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这一切。在虚空的又一次遇见就是证明。

峨眉点开她的空间，看了看相册里的照片。乌黑披肩的长发，光滑白皙的皮肤，略带忧郁的双眸，那鼻，那红唇……

是她！虚空里几十年前鲤鱼计划会场里的那个女子就是她，她是那样美丽动人。和会场邪恶的黑衣人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像是来自正能量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