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刘合并非蠢人,但他那条船上的船员可就不一定了,这些鸿都门学出身的学子,虽然有所才华,但终究根基太浅,与那群被禁锢于家中的“党人”相比,还是缺乏了一定的大局观。
“也就是说,他们在赌?”黄忠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似乎明白了窦辅的意思,但他的眉头仍然紧皱,仿佛仍有疑虑未解。窦辅见状,再次解释道:“没错,他们就是在赌,赌自己解决王甫之后,可以与宦官一党对抗。”窦辅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那贤弟,你觉得他们会赌赢吗?”黄忠继续追问。窦辅微微一笑,眼神坚定地回答:“必输!甚至最终的结果是,与王甫一样,整条船沉没,被其余派系吞食。”
黄忠愣住了,显然对窦辅如此笃定的判断感到疑惑和惊讶,不禁问道:“贤弟你就这么笃定?要知道现在阳球他们,可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连同为主官的蔡邕,都得避其锋芒。”
窦辅笑而不语,心中暗自叹息。他深知这场权力斗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对于阳球等人的处境并不是很看好。
“黄大哥,你要清楚,上面那位是不可能让某一派系一家独大,并且对于结党之行极其忌惮。”窦辅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神秘的说道:“虽说不喜王甫之为,但对身边的宦官之流可是极其信任,两者相较,刘合与阳球等人的大船必沉。”
说完,窦辅的目光,不禁看向皇宫的方向,似乎在想象着宫中那位大愚似智的帝王心思,有御人之心,但无御人之能,如果是守成还勉强够用,但想改变,简直难如登天。
“可是贤弟,如此一来,蔡公那边不就有可能被殃及?”黄忠听后,眉头紧蹙,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窦辅,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黄忠突然想起了同为主官的蔡邕,心中不禁为他担心起来,毕竟蔡邕也是亲近窦氏的一员,如果受到牵连,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窦辅看着黄忠的表情,知道他在担心蔡邕的安危,于是连忙解释道:“蔡公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他并没有参与到我们的行动中来,只是针对王甫一党,对于其余宦官的势力,都没有出手。”窦辅的声音渐渐缓和下来,眼中流露出一丝安慰和庆幸。
黄忠听到这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对窦辅的话深信不疑,相信蔡邕能够平安无事。
然而,黄忠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蔡公会不会受到牵连呢?毕竟他也是这次主审王甫的官员,难免会引起陛下的忌惮。”
“放心吧,蔡公与宫中的吕强交好,这次倒是能避祸。虽然升迁可能不至于,但应该可以保住现在的位置。”窦辅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
黄忠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佩服窦辅的远见卓识。
自从蔡邕有了窦辅提醒之后,就处处提防着阳球等人,并没有与他们走得太近,相反,由于与中常侍吕强有着一定的交情,两人关系密切,所以这次才能够幸免于难。
虽说与宦官之流结交,风评可能不是很好。但是,蔡邕此次能够保住性命与官位,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且,吕强向来以斥责奸佞、任用忠良、减轻赋税、重视农业生产、广开言路而着称,其风评良好,对于蔡邕的名声也没有太大的负面影响。
“如此一来倒是还好。”黄忠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逐渐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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