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仪贵妃摘下兜帽,一脸欢喜地看向高庆。
“什么好消息?”高庆有些意外,对他来说最大的好消息就是沈年驾崩,但是这显然不可能出自他妹妹的口中。
“年哥醒了,他只罚我在凤仪宫禁足一年,且说只要你在民乱这段时日内护住京畿,就能将功请罪。”
“哥哥,这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
刚听第一句话,高庆就觉得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他这边还没准备好,沈年居然就醒了。
待听到高欢说完,脸色已经黑的有如锅底了。
如果这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如果不是向来知道自己亲妹妹有多蠢,他简直会以为仪贵妃是特意过来嘲讽的。
沈年醒了是好消息?沈年说将功请罪就能真的做到了?
全是胡扯!不过是刚醒,对朝政还没有把握,看他手里握有兵权,想要稳住而已。待民乱平息之时,怕也是自己的死期到了。
看来,不动手不行了,且就在这一两天了!
胡乱打发走犹自欣喜的仪贵妃,高庆立马叫来心腹询问情况。
“不能等了,沈年已经醒了,他要是缓过气来,采取雷霆手段,毕竟不是在辽东,我肯定一败涂地。”
“现在咱们准备的如何了?”
幕僚也没想到宣太宗居然在这当口醒过来了,有些惊惶地回道:“大军上路太引人注目,故此都是一两百人化整为零地往南方来,现下大约有三千余人到了,都在江宁。”
高庆气的直拍椅子:“三千人,光一个皇城就差不多三千守卫了,更别说五城兵马司的军队,金陵城外的军队,我这是以卵击石不成!”
幕僚倒缓过气来,“主公,虽然咱们兵马不多,可是您不是还任着金陵卫一职吗?”
“我粗粗地想了一下,人数确实不多,必须要出奇兵。咱们的兵马可以趁夜色伪装成山东乱民,直逼皇城,然后您再指挥金陵的军队攻入皇城中。”
“到那时,咱们再把自己的军队换成金陵守卫的装束,只以臂上红绫为记,岂不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高庆攥紧了拳头:“好好好,孟先生果然妙计,那金陵卫库里还对着许多装扮,到时候让咱们的士兵穿在里面。”
“擒贼先擒王,只要先到乾清宫,杀了沈年就行了。至于我那大外甥,可就怪不得舅舅心狠手辣了。”
幕僚又建议到:“您不如想个法子,如何让太子和皇上都在乾清宫里,到时候一把火烧尽了,岂不便利?”
高庆点点头,抚着胡子笑道:“我那妹妹最是一步好棋,他沈年以为可以用来故布疑阵,伤敌八百。那么,我就要用这步棋让他自损一千!”
窗外寒风呼啸,窗内两人细细密谈,直至黎明方休。
幕僚拱了拱手:“那微臣就祝皇上心想事成了!”
“好好好,借先生吉言,我若成功,孟先生必当入文华殿,留名青史啊。”
“父亲在里面吗?”魏蓁站在冠云院书房门口向里面张望。
“大小姐,老爷书房里有客人,暂时不方便,您过会儿再来吧。”魏湛清的小厮王博恭敬地回道。
本来是想跟父亲回如何处置杨氏母女之事的,最终她还是决定将这两人送回钟家家庙里。
若将她们关在自家庄子里,一则越俎代庖,二则也没这个必要。
现下的俩人,对镇国公府再不可能有威胁了。
干脆送回去,让秦家、钟家看着办,镇国公府反倒清净。
魏蓁点点头,“等下父亲好了,你帮我转告一下,我有事找他。”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旁边角落里窜了出来,并且伴随着一串汪哩汪呜的声音。
这个身影直扑魏蓁的裙角,咬着衣服就要将她往屋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