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器官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停止运行的声音，他罕见的笑出了声，他这一瞬间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轻松了下来。

韦恩明白自己的本性就是疯狂，并不是为了欢愉的疯狂，而是想要永恒胜利的疯狂。

他明白自己从来不在乎任何人，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永恒不朽，也没有文明能够永持于世界之上。

只有永恒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他可以把这一切变为永恒，在无尽的岁月中去折磨所有人。

下一秒钟韦恩把手抽离出来，他注视着眼前的尸体忍不住放声大笑，哪怕是亚空间本身也在这里沉默了。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试着把人类和噬灵蜂融合呢？

到时候人类繁殖方式就是在其他生命大脑之中生产后代，哦，更进一步阿斯塔特改造手术变成这样。

直接从人类大脑之中诞生一个阿斯塔特？或者诞生十几个长着翅膀的阿斯塔特呢？

等一下，或者人类反过来把噬灵蜂变成繁衍后代工具呢？

他不想控制自己，因为他过去就想过这些事情，比如人类变成纳米生命。

他看着噬灵蜂的血液，又看了看其他的噬灵蜂，它们恐惧注视着韦恩。

他们的恐惧并不是害怕自己的死亡，就像是意识到自己的物种要被取而代之一样，他们害怕自己物种被扭曲。

这些生命越发能够感受到韦恩的疯狂，越是恐惧自己物种的未来和纯洁，韦恩甚至让它们脑海之中出现纯洁这个概念。

物种纯洁的概念。

它们甚至看见韦恩构思出来的人类叠加噬灵蜂的状态，他们看见纳米机械已经开始同化一部分被捕获的噬灵蜂。

这一切是真的，如果韦恩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会感染一种瘟疫，一种来自于人类基因模组叠加纳米机械对他们污染的瘟疫。

瘟疫本身这个概念也在噬灵蜂族群概念中出现，他们感受到韦恩疯狂的一瞬间，他们也就明白自己不过是韦恩的游乐场。

灵能恐惧让其他噬灵蜂也开始离开这个世界，他们可不想成为韦恩进行物种融合的标本，或者成为自己物种的灭绝开端。

韦恩看着彻底死去的噬灵蜂，摘下头箍笑了笑，自己只是想一想而已，实现这种东西对他自己来说没有什么用。

毕竟这种繁衍后代方式太低效了，不如纳米机械化人类的设计。

韦恩随后起身，二十一台人工智能集群，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对标原体的，只有两台独一无二，一台是为了帝皇准备的。

还有有一台是为了自己，失效安全，第一台、也是唯二进行二次强化过的人工智能，他是为了韦恩准备的。

“韦恩？”

马格努斯看着这一地瑟瑟发抖的噬灵蜂，他不明白为什么凡人能够让噬灵蜂如此瑟瑟发抖。

帝皇注视着韦恩眉头一皱，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意识到这个世界正在被噬灵蜂抛弃，他们想要逃离这里。

韦恩对他们这个物种想了什么？做了什么？

但帝皇并没有问，只是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