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这就是现实。”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不是见过他之前的样子,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什么夺舍了,”
下面有人知道这件事的人“科普”:是因为林桂贝学籍的事情,她这两天在和学籍科的一个老师弄这件事,林桂桂这波diss算是实名点人谩骂了。
林桂贝是一个转校生,因为成绩优异来到这个学校,但只有她一个人来这里求学,成绩优异的人很多,林桂贝籍籍无名的,但凡出点什么事……
海阔凭鱼跃,出事自己背。
不过最终好像转学籍这件事,也还是没弄成,
因为林桂贝中途放弃不继续了。
林桂贝也是个敢打敢算的,一点没惯着她。
“当时这事发生几天之后,那几天我一直都,”林桂贝仿佛还回想思索一下的样子,“整个人就像是麻了。”
“回来还失眠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我想了一天,脑子像被水泼突然就醒了,我想我他妈有什么可怕的?妈的一直跟我在这危言耸听!我跟她素昧平生没有一点关系,因为这件事把我们联系起来,如果说帮我这件事是麻烦了她,那现在我不办了这事儿,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欠任何人的。那他妈的我不办了!她骂我的那些话,我能冲到她办公室把她骂一顿吗?!”
林青槐想到,反正之前不是有个研究表明,说脏话可以缓解痛苦,也能改善情绪。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些产房里孕妇会用脏话“大骂”,是因为这确实能有效疏解情绪和缓解一些痛苦的。
这个时代最好但也最差。但就目前而言,它至少是一个反抗的时代,不是一个鼓吹逆来顺受的时代。
也许以前那些不能反抗的时代也有人反抗,不过可能当时都被做精神病处理了。
“这玩意就是一件小事罢了,跟我阴阳怪气说什么:‘就算教务局冒着风险给你通过了…’‘以后等学历审查的时候你就是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说话跟个太监一样,做女的都可惜她了。可笑的事,我当时那几天居然都有点给她唬住了。后来我认认真真想了一天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我前文提到的,”林桂贝像两边端盘子一样左右托举着手。
“就是,都他妈是一群大傻逼!还说什么查不查,我林桂贝又他妈不是杀过人!我遵纪守法,我又没造假我他妈怕什么?!我他妈经得起查!跟我搞这个有意思吗?!”
这场直播含妈量极高,但是听起来倒十分和谐。林桂贝骂人十分痛快,下面的同学听众听得也挺痛快的。其实,林青槐认识桂桂的时间里,很少听过她把这些话挂在嘴边,这次她真的生气了吧。
……
不出意外,林青槐晚上又熬夜了,本来无视手机的自制力被顶着月光的黑眼圈所代替。
“林青槐,”校门口蒋俞叫住她,
“不是,昨天熬到几点啊?”
林青槐就像白胖胖幽灵表情包,“啊?两点,”
整整两节课眼皮都在上下打架,课间用冷水洗了洗,拍了拍自己的脸,
“林青槐,别睡了,”这才清醒了点,
第三节课好好听,知道了吗?
……
今天是阴天,
“啊,啊!”随着一个尖锐的女声,把这个校园原本的节奏打乱。
”怎么回事,什么人…的叫声啊?”这么夸张,鸟儿惊飞了树梢。
“是有人,有人从楼上跳下来了,”哗然一声。
“…不知道,一个男的…”
“啊,死人了?不会吧,”陆续有人围过去,从教学楼往外看,只能看到那一圈人围着什么东西,熙熙攘攘的。
下面已经吵成一片,水泥地上一摊浓烈的血迹,以血迹退后两步为圆周围绕,人群哄闹却无一人敢上前查看,这么摔,脑子都会摔成四分五裂的吧。
这对于学生来说,见证自己同校同学的自杀场景是足以留下多年阴影的悲剧之一。但对于这所学校来说,也许是多年来第几位自杀的学生呢?不得而知,林青槐也只是一个插班生。
此刻,她站在窗台前,教室里早就没人听课了,老师连忙出去,不知道是去办公室还是下去处理情况,总之现在教室里犹如一锅热蚂蚁。所有人都在讲话,都为了讲话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但他们讲了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