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连花丛许多年,对待女人有自己的一套法则,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哪一个前任转头来说他的不是。
花心,他自认为不是贬义词。
如今在这么多精英人士面前,被崔梓淇大喇喇地揭露,他却下意识觉得十分羞耻。
甚至无数凌空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他都觉得扎人。
他有些恼怒,却又理智地压制自己的情绪。
“花心又不辜负真心,郑少自己独有一份人格魅力,也不能成为什么缺点。”
“没错,总比打打杀杀的好,女人是温柔乡,比不得那些戾气。”
三两句为郑明淮说话的声音揭过。
夏婉看过去,是那些与郑明淮玩得好的富二代,正在接茬。
有经验的商业人士,则是端着酒杯在旁看戏,半点插话的意思都没有。
她笑笑,“既然这样,郑少捐钱,就保佑自己有两颗坚强的肾吧,可别哪天死在温柔乡了。”
夏婉补刀一点都不留情面。
郑明淮的脸色更差。
夏淮东在一旁看到这样的景象,心中怒斥夏婉这个蠢物,竟敢当众得罪郑家!
这不是给他夏家找事吗?
夏之之看着郑明淮的举动,只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两人正要上前,一道拄拐的身影率先往那边走去。
崔继阳低沉威严的声音从郑明淮的身后传来。
“夏婉,慎言。”
崔继阳过来,夏婉明显感受到崔梓淇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不是害怕。
而是随时准备攻击的姿态。
她仰头看向崔梓淇,只见男人沉郁着一张脸,双眸隐隐泄出几分杀意。
他胳膊的肌肉线条绷得很紧,流畅的线条自然滑下,她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他贲张的青筋。
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才能在瞬间就警惕成这样?
她手轻轻滑下,小手牵着他的大掌,微勾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紧紧握住。
感受到崔梓淇没有刚刚那样紧绷之后,夏婉才任由他牵着自己。
崔继阳面向郑明淮站着,矍铄的目光不快地落到他的脸上。
“郑少,我儿子和他女朋友对你出言不逊,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但是……”
他双手握在龙头拐杖上,黑色的龙头轻轻上扬,以同样阴郁的脸对着郑明淮。
“是你先拿我儿子的名声开玩笑,我觉得你也有必要,跟我儿子也道个歉,你说对吗?”
郑明淮会道歉吗?
当然不会。
他是临城出了名的纨绔,连自家长辈的指令都不听,又何况是别家的长辈?
“崔先生,我身上的伤还没找你儿子算账,你还是不要给我摆长辈的谱。”
崔继阳蹙眉,“梓淇伤了你?”
郑明淮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崔继阳转头看向崔梓淇,面容严肃。
“你真的伤了他?”
崔梓淇的目光淡淡扫过他故作担忧的脸,心中厌恶至极。
他没答话,夏婉漫不经心替他回答:“伤得不重,没看见他活蹦乱跳的吗?”
郑明淮咬牙切齿地看向夏婉。
崔继阳则是生气地剁了下拐杖,不容置疑地开口。
“不管怎样,伤人就是不对!梓淇,给郑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