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你可知道你杀掉的那个太监是谁吗?”他并不急,只是挑眉问她,眼睛里仍然盈满无害的笑意。
“杀就杀了,管他是谁!”她冷哼。
“是吗?可是他是本王父皇最亲近的大太监,你杀了他,一旦从本王手中走了,本王便无法庇护你。那么日后将有千军万马来追杀堵截你!你终究难逃一死!”他脸上温润如玉,可是话里行间却处处杀机。
“无所谓。我的命在这里,让他们有本事尽管来拿好了!”她淡然地说。
她从小就是在枪林弹雨中过来的,当父亲的血喷溅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就不再害怕了。
有的只是拼命在重重杀机中冲出重围的勇气!
他脸上笑意更浓,将一只手优雅地举起,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翻来覆去地欣赏了几下,这才淡淡地说:“你们要走,我不拦!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我从来都很尊重。不过,丫头,我的这只手放下后,你们曾经朝夕相处的伙伴们眨眼间就要血溅此地,也许会五体分离。这种情景很壮观的,你们不妨留下观赏完之后再走如何?”他浅笑呤呤,白皙修长如艺术家般的手轻扬空中,慢慢往下,优美而动人。
“我跟你拼了!”易景龙听了,血气上涌,无法控制地就想冲上去与他一决生死。
她伸出手臂挡住了他,冷冷地看着他,柔美的唇齿间咬牙切齿地迸出两个字:“变态!”
“变态?!”他并不理解这个新鲜的词语,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微怔,手又缓缓地下移。
而那些人早已将刀架在了那群小乞丐的脖子之上,只要那只手彻底放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刀落下,割断手中小孩的喉管。
“如果你想用他们的命来威胁我,那么你错了!他们与我无亲无故,我不会在乎!”她冷冷地说,忆起冷啸天对她的伤害,她心就冰冷至极。
真的不想再花任何精力再去维护一个人了!
更何况这个世界她也不了解!
“小安儿?!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与我们相处了半年了,我不能让他杀了他们!你走吧!我留下!”易景龙用力挣脱她的手,冲到了那燕千寒的面前。
“好!我走!”她略一迟疑,但随即咬牙就欲转身从这间庙宇的后门出去。
燕千寒却微微一笑,慨然叹道:“可惜!她若不留下,我要你也没什么用!”
她身子一顿,脚步就停了下来,迟缓地转身,恨恨地盯着他那张完美无缺却又让她厌恶痛绝的脸,说:“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因为你是本王头一次一眼看中的人!这些人和你比,相差太远!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他的手停了下来,举止潇洒自如。
“好!我留下!不过,你要答应我那些人归我管,他们的生死由我决定!”她低头挣扎了一会,终究无法不把他人的生命当作儿戏!
这,就是她的致命伤!
他挑眉,用深究的眼光注视她半晌,最后叹道:“你果然是不同的!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凤梨阁的阁主,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不过,你也要清楚,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犯错,要受惩罚的首当其中的将会是你!”
“当然!”她冷漠地说。
“那随本王走罢!”他手一摆,竟然对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很器重她。
她也并不谦让,昂头率先向外走去。
哼!她受得起!
他这样看重像她这样的一个毫无背景的乞丐,一定有着她的利用价值,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跟他来些虚的客套?
走到外面,只见竟然有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庙宇前,还有许多刚才那批人骑来的高匹大马。
“你与本王同坐一辆马车罢!”燕千寒轻笑,向她伸出手。
她冷哼一声,随手指了一匹马说:“我骑那匹马!”
转身走向一匹瘦得并不起眼的白马停下,她伸出手想去摸它的颈脖以示友好,但它并不领情,反而连退几步,突然撩起蹄子就欲踢她。
转身走向一匹瘦得并不起眼的白马停下,她伸出手想去摸它的颈脖以示友好,但它并不领情,反而连退几步,突然撩起蹄子就欲踢她。
眼看瘦弱的她就要被那粗壮的马蹄践踏,那少年急忙想冲上前。
“没事!”她已经飞身上马,紧紧地勒住了缰绳。
那马高高仰起前蹄,想将她摔下来。
可是她的双手牢牢抓稳缰绳,让它根本无法摆脱。
它无法,只能长嘶狂奔,要将她颠下马背。
“小心!”少年追着马背后面着急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