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月姜心里久违地咯噔一声,像昔年刚被景砚掳去,他一口承认是自己夫君一般。
怪心慌!
景砚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还用怀疑吗,月国把底子都给他瞧了,服软诸国第一名,他肯定知道了啊。
……
夜晚,椒房殿。
为防止殿中闷热,正对床榻处的窗户支开半角,同一方向,圆桌上摆的龙凤喜烛已燃的火焰高涨。
时而因夜风吹拂进殿,两盏蜡烛的火焰被风吹的交缠共舞,难分难舍。
“姜儿,你今夜怎么无比……无比……”
忽而,景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响起,不知是否因为遇见了始料未及的事,嗓音里带着明显地轻颤,隐隐约约又夹杂着些被极尽取悦后的回味。
“无比什么啊,陛下白日里君威强盛,几句话收一国,晚上怎么变成小结巴了?”
一回事了,月姜细密的长睫轻轻扑动,她垂眸凝着轻喘的景砚,自己也因情潮未消,喘的频频吐气。
月姜为了散些床榻间刚折腾出的热浪,她摸起枕头旁的玉簪束发,如瀑的青丝被月姜一缕缕收拢,挽上一个松散的发髻。
本就寸缕不着,这回青丝又被拢在脑后,月姜喘动下,胸脯起伏愈发明显。
躺在床上的景砚将此景尽收眼底,只觉月姜比以往都要妩媚娇艳,今晚反复大胆。
说是妖孽也不为过,恨不得将他拆皮剥骨。
景砚后知后觉道:“姜儿,你是不是想与我说些什么?”
月姜不答,伸出一根手指细细描摹着景砚眉眼,笃定道:“陛下不是也有话跟我说吗,安国时就答应过我,可是回来后你一直没再提。”
宛如是景砚先食言了,月姜被糊弄的极惨。
话音里不由得有些委屈,泪珠说落就落,啪嗒砸在景砚毫无遮掩的胸口,她轻泣着。
“稀里糊涂又过了五年,我连曦儿这个小公主都给你生下三年了,陛下许久没提,是不是不大在意,不怪我啊?”
绕了一个大圈子,景砚终于知道月姜想说什么,他好笑:“月国美人的事而已,我不在意,毕竟早知道了?”
月姜:果然!
“骗我,再早知道也就五年前,怎么可能没有一丝芥蒂过。”
月姜不信,继续落泪,若是五年前就是月朗说的,毕竟自己身陷安国,月朗还带景砚进安国,在客栈里景砚就是很怪的跟她说了一堆话。
若是近期知道,那就是几个月国来使,把月国底子彻底翻给景砚看了。
“若早知道,陛下为何瞒着我不说,指定笑话着我呢,天天看我不跟耍猴一样吗?”
月姜这么说就严重了,景砚不想月姜再落泪,翻起身子与月姜调换了一个方位。
月姜没反抗,顺着景砚的动作软在他怀中,趁机在倒下前圈住景砚脖子不放。
景砚也没想推开月姜的冲动,轻吻着她,安慰道。
“我绝没如此看待姜儿,毕竟是你的伤心事,怕你有负担,无论姜儿是何身份,我永远爱的是姜儿的人。”
景砚能秘而不发,月姜想他确实不在意自己是月国美人,也多亏她能瞒的紧才换来的。
几番确认完景砚心意,月姜在意问道:“那究竟是五年前,还是最近知道的啊?”
景砚心思又起,月姜也在暗暗勾他,他随心而动,嗓音沙哑道:“新婚夜!”
“新婚夜!”月姜猛地震惊,迷离的眸子陡然睁大:“你居然新婚夜就知道我装失忆。”
景砚便再次要一要月姜,他赫然顿住了动作,愕然道:“装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