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底?”骆凝香呢喃着,唇边的轻笑是嘲讽枉为他人做嫁衣的自己。
“毕竟唐氏法务部也不是好像与的,骆姐你别冲动;还是,还是再考虑考虑?别把自己舍出去。”许燕凌忧心忡忡,拳头要缩回去再出击,才会致命;若是轻易出头,靠着一腔热血行事,总归会损伤自身,让人钻了空子。
事情闹得现在的地步,骆凝香或许进退维谷,但是只要她站出来,收集证据,找律师,诉讼,或许战线会拉的长;但是易主的奖项,应得的殊荣财富,都会回到她手里。如若不然,除了一肚子的气,她什么也得不到。孰是孰非,她自有判断;她没有理由舍弃。
但是许燕凌还是先把顾虑摆到她眼前,反而清空负担,全身心扑在眼前。她的眼光没错,眼前人不但才华了得,胆识果敢更是不遑多让。
“你放心,原稿还在我U盘里备份。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贸然行动。”骆凝香饭吃的八九分,冲昏头脑的愤怒也重回水平线。
她也知道许燕凌在故事里扮演并不光彩的角色,可是大家本就是同事,本无几多情分,自己有自己的立场再正常不过。更何况,当年的事,她多少也听说风声,不也呆如鹌鹑?何况唐菱智这脾气,光恨她的人,都能拉一车面包人。多她一个,有什么可意外?
而且她到底给自己留了路,她当年......她咬唇的牙猛一使力,一颗血珠跳上她唇珠;木木的她才赶忙松开。
“你说说你,想吃肉了?刚点的红烧肉,外婆家的招牌,多吃点?”许燕凌如往常招呼着她,只当做场稀松平常的聚餐,坦然又关切,倒是显得自己卑琐无耻。
“燕凌,我下午请假去律所,你回公司,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照常上班。有八卦也没参与,小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骆凝香一本正经的告诫她,是为了她吗?或许是为了自己。用自己诉讼密封的时间差换她的置身事外,人跟人之间不就那回事吗?何况如果不是她,自己连知情权都被剥夺,告诉她的缘因是什么,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许燕凌认真的咬了块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好吃的大快朵颐,金牌外婆家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消息披露,她恨不得上天涯盖十几层给她添添热度;毕竟在恶心唐菱智上自己是不在意多花点钱的。骆凝香的聪明,知道她的小心思是必然,她既然做了,就没打算瞻前顾后。只不过纳罕于她还是把她留在了战火纷飞的前夜,孤身走暗巷;两人也不过点头之交,最多自己嘴甜,老爱话痨她,被她讲没正形,不止于此?还是有她不知道的事?
细细数来,二人接触,几张A4纸都能讲明白,除去她的主动,工作的沟通,再不可能也是真正的答案。所以是,那桩当年的事有她有关。
她笑不及眼底,原来独善其身是个贬义词,也是,职场里哪有真心?只是严肃强势如她,也是帮凶?那细微的感动,现在只笑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