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曾经说过,如果他爱霍思思,那就让顾氏破产、他顾鹤不得善终。
承诺好的事情就该做到,不是吗?
……
楚雁回在还呆在顾鹤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在关注他们今年这款新药。
事实上,初试效果她掌握一手资料。
跟市面上已有的同类药品相比,这款新药的药效却实好一些,但并没有拉开断层的差距。而且因为成本高、所以售价高昂,一般家庭无法负担得起。
以长期市场来看,这款药并没有明显的竞争力。
不然也不会把重点放在营销上面,一直在网上控评。
她买通了几家大媒体,追踪记录用药者的情况,并会在指定时间将事实公布到网上。
到时候就好看了。
楚雁回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只是没想到顾氏的倾颓比她想得还要快。
当顾鹤在她面前低声下去地说出这句话时,她就明白了他已经走投无路。
“雁回,你能不能让傅容深不要继续抽出资金……公司现在很需要这笔钱。”他端着酒到她面前,字字句句都在斟酌,“等到这段时间过去再撤资,我什么话也没有。”
她何时见过顾鹤这副狼狈的样子?
盯着他盛满酒的高脚杯,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傅容深的资金是他自己的,我怎么可能左右他的思想?”
“我知道你恨我……雁回,我对不起你,但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
顾鹤曾经脸上的傲气被磨的满是疲惫,看向她的双眼中明明是恨的,可说话的语气却很卑微。
“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楚雁回靠在包间的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在阴影中看不清晰。
他不说话。
“顾鹤,是不是在你心里,全世界恨你的人只有我一个?所以傅容深对你做的事情你就认为是我怂恿的,也认为我能够阻止他的决策?”
“大错特错,”她并没有接他手中的酒杯,而是平静望着他,“我不但没有害你,我还救了你。”
顾鹤的表情错愕,紧接着眉头又拧起来,像是不信她。
“你知道吗,你在我记忆里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总认为自己知道的就是真相。可事实上,你永远只能摸到虚假。”
“如果不是我,你早已经不知道躺在那个医院的停尸间。”
她的话令顾鹤感到不可置信又毛骨悚然。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磨牙声,似乎在恐惧,又像是愤怒:“你是说,傅容深要除掉我?”
她那双明亮的杏眼弯起来,似笑非笑。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怎么可能……”
顾鹤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往日的气势都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