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雇的,出国的时候在巷子里捡的。他受过创伤失忆了,年纪看着是小了点,但应该已经成年。学习快而且做事也麻利,所以就让他学习管家。”
“捡的?”
楚雁回瞠目结舌。
“你小时候就因为往家里捡各种石头被爸妈念叨,现在这习惯还没改啊?竟然发展到捡大活人的地步,不可思议!”
傅执炬摊开双手,表情欠欠儿的,语气也调皮:“可能是因为姐大爱无疆吧。”
楚雁回:“……”
两人又聊了很久,茶艺师为两人斟茶。
随后又逛了奢侈品店面。
楚雁回对钻石并不钟爱,对珍珠倒是有点兴趣。傅执炬了解她,带她去逛的全都是珠宝店。
导致身后为两人提首饰的风止显得有些忙乱。
傅执炬指了指立式展柜中某小众民族风品牌的裙装:“这个的袖口不错,拍下来发给设计师,让她下次为我们设计礼服的时候参考一下。”
“为什么不买下这件?”
风止不解询问。
大小姐嫌弃地看了它一眼:“就只有袖口好看,其他都不喜欢。买来做什么?”
不喜欢的不要,物品价值低于标价的也不要。
她是有钱,但又不是慈善家,不会给别人送钱。
“晚上请你吃饭,”傅执炬勾住女孩的臂弯,“吃点我们都最喜欢的。”
“辣条盛宴啊?”楚雁回不假思索地问。
“咦,我是那种人吗——”
傅执炬拉长了声音,接着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
“昂,以前段姨姨骂你的时候叫你‘垃圾桶’,这个名的由来我可不会忘。”
“咋啦,垃圾桶很快乐!”
傅执炬对于这个称号非常得意,那是她小时候藏了一大筐辣条的勋章。
虽然从小吃营养师制订的营养餐,但那些东西怎么比得过垃圾食品吸引人?所以哪怕不被允许,她还是追求刺激地偷偷吃。
两人逛着,路过一家西装装饰店。
楚雁回隔着玻璃,一眼看到那条暗酒红色的领带,设计很简洁大方,非常衬气质。
忽然记起往事。
她记得爸爸以前有一条,戴着蛮好看,后来搞丢了。
当时自己路过爸妈卧室,看到爸爸在翻找衣柜,而妈妈在一旁调侃:“找不到了?不知道留在谁的沙发上呢。”
她隔着门缝偷看到了童年最震撼的一幕——向来古板臭脾气的父亲委屈巴巴地向妈妈讨吻。
“寻芳……寻芳,你这么能这么说?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唯独你,你也不相信我?”
“我很难受,不行,你必须用一个吻对我道歉。”
男人挨近了女人,两个人的声音低到她听着模模糊糊的,但大概能知道内容。
尤其在看到两人亲上……
她又惊讶又害羞,惊得立刻就跑掉了。
毕竟,她从小接触的家庭观念非常保守刻板,甚至是固化守旧。
父母从不在她面前表达对彼此的爱、也很少说爱她。
似乎爱是一样很羞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