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冲我来,拿孩子撒什么气?”
阴丽雅冷冷看着高母,和高上进刚结婚时,她也回来过,但对公婆并没好印象,爱屋及乌在她这儿没用。
“奶奶骂我是赔钱货,还说我不是高家的种!”
芊芊哭哭啼啼地告状。
“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让她干点活都不肯,懒得长毛的死丫头,一点都不像我们高家的勤快!”
高母咬牙切齿地骂,手还指着阴丽雅,都快戳到她眼睛了。
胳膊肘朝外拐的儿子不在家,她可要好好杀杀这城里儿媳妇的傲气,成天端着那张死人脸给谁看呢!
“我女儿很好,也很勤快,您要干活是吧?可以,芊芊,去把妈妈的工具拿出来,我们去干活!”
阴丽雅嘴角轻轻扯了下,并没和高母吵。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吵架,浪费时间做无用功,直接上手干就是了。
“好呀!”
高芊芊眼睛亮了,破涕为笑,积极地跑去屋子里拿工具了。
阴丽雅冲高母,还有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妯娌们看了眼,眼神特别冷,看得她们心里七上八下,感觉不太妙。
“妈妈,拿来了!”
芊芊提着个小箱子跑来了,这只箱子是阴丽雅的工具箱,不管去哪都带着,既可救人,亦可杀人。
当然,杀鸡更没问题。
“走,妈妈今天教你解剖,你当助手!”
“嗯!”
芊芊使劲点头,应承得特别大声。
高家的女人们听不懂啥叫解剖,也不知道那只小箱子里装的啥,但她们看着此刻的阴丽雅,总觉得瘆得慌。
阴丽雅和女儿到了外面的稻地上,刚刚她给鸡放了血,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稻地是指屋前的空地,农村一般用来晒稻谷,所以叫稻地】
高家女人都跟了出来,想看母女俩要干啥。
稻地上有张破旧的四方桌,阴丽雅搬了过来,将死鸡和箱子都摆在桌上,然后打开箱子,阵阵寒光闪过,箱子里赫然是好几把形状不同的手术刀。
高家女人的心里都咯噔了下,后背嗖嗖地冒着寒气,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害怕阴丽雅冲她们动刀子。
“知道杀鸡为什么要割脖子吗?”阴丽雅柔声问。
“因为鸡脖子上有血管,割断血管把血放了,鸡就死了。”
高芊芊大声回答,甚至还举一反三:“人也一样,割断脖子上的动脉血管,人就会死!”
“正确,颈部还有什么器官能致命?”
阴丽雅一边问,一边用刀灵活地给鸡解剖,她的手像弹钢琴一样,优雅灵动,仿佛在进行雕刻伟大的艺术作品。
没几下,鸡就被完整地剥了皮,露出了血淋淋的身体,旁边是一整张带毛的鸡皮。
“住手,鸡哪是这样杀的,你个败家娘们,我们高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高母气急败坏地骂,想过来抢救她的鸡。
“闭嘴!”
阴丽雅撇过头,冷冷地呵斥了句,手里的手术刀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瘆人的血光。
高母吓得打了个哆嗦,从头寒到了脚,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妈妈,是颈椎,扭断脖子也会死哦!”
高芊芊大声回答,外公全都教过,她记性可好了。
“很好,看,从这里切开,下手要稳,不可以抖,一刀划过,避过骨头……”
阴丽雅举着手术刀,轻盈地给鸡开膛破肚,每一刀都精准地在骨头和骨头之间,下刀又快又准,刀尖沾着鲜血,滴答滴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