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过去他对女子毫无兴趣，就是因假借各种事情来找他，见他的女子太多了。

那些女子，有很多如今都是妖神之中，地位无比尊贵的神女。

陆苓儿这种区区一株不知何处长出来，修成小妖精的小草，本来连去神界给神女们做侍女都不配。

也是她幸运，被陆吾收为徒，她才有了去神界的资格。

如今，这样的小草妖，能帮创造着六界的巫神之一的他，缓解他的欲，这该是她莫大的荣耀。

她不该掉眼泪。

思及此，墨玄的唇一点一点的啄过陆苓儿的唇珠，也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道，“收起你不值钱的眼泪。”

“等时机成熟，你会明白，能与本尊接吻，是你此生最大的福分。”

陆苓儿掉眼泪，并不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委屈。

而是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让内心亢奋异常，情绪难以自控，眼角便掉出了几滴泪。

不过眼前男人说的这句话，让她十分无语。

一条蛇，怎么能自信成这样？

但眯开眼睛，看他毫无瑕疵的面容。

她没忍住伸了下舌头。

不过长成他这样，的确也不可能自卑的。

算了。

随便他怎么说吧。

“知道了知道了。”她敷衍道。

墨玄听出了她的敷衍，一口咬上了她的下唇。

继而，他不再在她的唇上辗转，而是顺着唇角，下颌，耳后，逐渐往下。

怀里的少女难以自持身体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双腿弯曲了起来，双臂也突然发软，人也变的浑浑噩噩。

没过多久，陆苓儿便睡着了。

甚至她还做了一个无比逼真的梦。

黄沙漫天，又冷又干。

通红而巨大的落日悬在西边，红日之前，是密密麻麻的黑鸟，发着令人绝望的鸣叫。

她还是一株小草，身处这样的环境，不出三日，就会枯萎。

忽而，眼前出现了一双笔直的长腿，穿着金色的长靴，十分威严。

只是来者太高大了，她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样，只能看到他拉长的身影，确定他是一位男子。

长长的墨发还高高束起，一只手握着长剑的剑柄，剑刃上染着通红的鲜血，逐渐往剑尖蔓延。

而剑尖在地面划过，血滴渗进土地，那处顿时如同被腐蚀一般，变成了漆黑。

她突然迎风飘动，一是扛不住狂风，二来是害怕。

害怕那血滴在自己身上。

谁料，男子走到她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她难辨其音色，只是其中的压迫感，让她身不由己的垂下叶子，想要对他叩拜。

不过声音也足够温柔，她想伸出自己的枝丫，像神，像人族那样，去拥抱他。

……

陆苓儿睡着以后，墨玄便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少女，他神色冷肃，不知在想什么，总之，没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熟睡的少女突然一翻身，手臂抱上了他的胸膛，小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他思绪回来，扭头看了她一眼。

这十年，他之前虽然是蛇，但和陆苓儿同睡的感觉，和如今的感觉是同样的。

只是笨蛋少女一直把他当灵宠罢了。

接着墨玄翻了个身，把陆苓儿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他把一只手臂垫在脑袋下，看着她熟睡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