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嘛。”陆苓儿做了深呼吸，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总算把他唇上的黑血擦干净了。

再把帕子浸泡，她继续去擦他下巴和脖子上的血迹。

这次她认真了许多，心无旁骛。

不曾想，在她擦到他喉结的时候，墨玄再次睁开了眼，眼神幽深还带有一丝迷离，看着少女认真的小脸。

陆苓儿虽刚过十八，脸上还有明显的青涩稚嫩，但她的五官却精致的，一点都不逊色神界的各位神女。

大而圆的桃花眼眸，小巧秀美的鼻，粉红又极具肉感，唇珠微翘的小口。

渐渐的，墨玄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珠上。

之前吻她的时候，就这一点地方，就足够他来回的品味，让欲念愈发浓郁，却也觉得舒爽畅快。

不过此时陆苓儿眼里都是黑色的血液，因变大的龙鳞就在旁边放着，她的脑海里也没有再想他，而是突然好奇起褚翊和月尘到底谁赢了。

不过好奇也没用，等选出帝储之后，会有神使昭告六界。

想着想着，她就又想到了褚翊。

便又联想到，自己为了让褚翊对她放下戒备，谎称墨玄……已经死了。

思及此，她猛地抬起了头。

墨玄眸子一眯，“怎么？”

“墨玄！”她突然紧张道，“你会变化成别的动物吗？”

墨玄眉心也皱起：“怎么了？”

“我知道薇薇上次是被谁控制了，是被褚翊，他找我炼丹，可能不是为了救自己的下属，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他肯定是怕我告知师父，所以先杀我灭口，我这次去神界遇到了他，请求他赐我金乌之泪，我就慌称薇薇杀，杀，杀了你，还打伤了我另一个朋友……”

“什么？”墨玄顿时神色凌厉，“你说，我被杀了？”

陆苓儿缩起肩膀，避开视线，心虚的不敢看他，“我这样说，也是因为金乌一族讨厌蛇嘛，我感觉他看你不顺眼，这样说，他就不会盯着你了……”

墨玄闭上了眼，手上有了动作，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像是被气到了。

陆苓儿抬起一只手遮住自己半张脸，“我真的，是为你好的。”

墨玄沉默片刻，淡声道，“会做面具吗？”

陆苓儿怔了一瞬，连忙道：“会，我还会冶炼青铜！”

“好。”墨玄看向她，“帮我打造一副面具，仅露嘴巴就可，若还有神族过来，我便戴上面具。”

“那，墨玄这个名字呢，上次褚翊听见了，估计在神族面前也不能叫了。”

“那……”

墨玄刚开口，陆苓儿突然抬起手来，“有了，就说你是人族修成了小仙，也跟着我随师父姓，叫陆白！”

“以后你就别穿玄色的衣裳了，穿白吧！”

墨玄一脸不耐，“穿白也可，但我有要求，要用金银丝线绣上日月山河！”

陆苓儿：“……”

“墨玄，你之前跟着我去下都，你可知做衣裳，是需要花钱的？”

墨玄闭上一只眼睛，只用一只眼睛瞧着她：“你经常在下都卖你的丹药，你这只小废物，有钱，天亮了，你就给我去做衣裳，嗯？”

陆苓儿闭眸深吸一口气，“我感觉我不是养了一只灵宠，用人族的话来说，我是养了一个祖宗！”

墨玄眉梢一挑，“这话说的中肯。”

他似乎还因此话而愉悦了。

继而，他又把她捞进怀里，“如今污血已经清理干净，让本尊抱着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