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其实韩曾柔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跟公主请罪了。
安平侯一想,也是。
他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手脚。
那小子,看起来就没什么经验的样子。
估计昨天能把韵儿弄醒,也是因为前面那几个大夫喂的药到时候了。
即便没有他施的那几根针,韵儿也会醒过来的。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个有本事的,要不了几天,他今早放在鸡汤里的那个毒药,也要发作了。
刚好,那臭小子不就成了一个现成的替死鬼了嘛。
“夫君,你这几日都陪在我和韵儿身边 那些姨娘怕是都要有怨言了。”
“不如趁着现在你有时间到那些姨娘的院子里去坐一坐吧。”
安平侯一把把她微凉的双手握在了掌心当中。
“夫人,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你才是我的正妻,韵儿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弃你们母女二人于不顾,去陪那些姨娘呢。”
韩曾柔勾唇笑了笑,靠在了安平侯怀中。
“夫君,不知道飞羽一个人在底下,过得好不好……”
似乎是为了应景,天空中落下了几朵雪花来。
安平侯脸色一僵,下巴搁在韩曾柔头顶,搂着他肩膀的手也不自觉的拥紧了一些。
“夫人 飞羽他一定会很好的,说不定现在已经转世投胎到哪家富贵人家家里去了。”
韩曾柔呜咽几声,又往安平侯怀里靠了靠。
“夫君,我想飞羽了,你说韵儿大难不死,是不是她的哥哥在保护她。”
虽然声音很是难过,可实际上,她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来。
之所以靠的更紧,还是因为她在这身官服上,闻到了一丝胭脂香。
安平侯没什么实权,可以说跟皇上有关的东西就只有这一身官服了。
他对这一身官服的看重程度,已经到了有一个奴婢,是专门为他洗官服的。
不过那个奴婢并不算漂亮,甚至有些奴婢要比她更好看些。
“夫人,莫要忧心。”
安平侯轻轻拍了拍她,以示安抚。
“快别哭了,公主来了。”
闻言,她捂着眼睛从他怀里起来。
还使劲的把眼眶揉的发红之后才放下双手。
“臣妇参见公主。”
“侯夫人无需多礼,阳阳,快去给阿韵诊治吧。”
安平侯目光跟随着卢正阳,直到他进入房门才收回目光。
“老臣参见公主。”
“侯爷也无需多礼,有什么事情,尽管忙。”
“既如此,老臣也不与公主客气。”
“夫人,我先去换身衣服。”
韩曾柔点了点头,等卢长风出了院子,她几步挪到桑景宁身侧。
带着她进到另一个房间。
“公主,求您为臣妇作主。”
关门之后,她二话没说,咣当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侯夫人,有什么事情你大可直说,快快请起。”
韩曾柔没起,语气颤抖。
“臣妇怀疑,韵儿落水一事,有侯爷的手笔。”
桑景宁叹了口气。
“侯夫人,本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可这没证据的事情,我也不可妄下定论啊。”
“侯夫人还是快快请起吧,我去瞧瞧阿韵怎么样了。”
转身走到门口,她又状似无意的开了口。
“好像挺长时间没见到黎屹凯了,也不知道他学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