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慕久转过身:先生!这一步棋我是不是走错了,放任巴富尔在上海县城内租房。
金逸男:宫大人,你没有别的选择,南京条约约定,允许外国人租房居住的。
宫慕久:租房的头一开,今后有大量的洋人来华经商,势必造成华洋混居的局面,万一华洋产生磨擦,我不是成为历史的罪人了吗?
金逸男:宫大人!不要为洋杂混居的场面而发愁。洋人来华经商谁也挡不住,中国政府又允许洋人或租房居住或租地建房居住。租地断不能轻易租给洋人,那样会损失国土,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只有租房给洋人,对国家伤害小些。
宫慕久:唉!历史把我宫慕久推在两难境地!一不小心,就成为历史的罪人了呐!
金逸男:大人不必过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历史的功功过过,谁也无法预料,即然无法预料,就凭着勇气往前闯!
宫慕久:难呐!洋人利用船坚利炮打开中国的国门,又让洋商来侵我中华,收割民财。我中国商人没经过大风大浪,怎么能敌挡洋商的侵略。
金逸男:大人更不必过虑!商海搏击,方能显中华儿女中华商人之强大。上海的商界也不是吃素的,逆流中自然能显我商人之自强。只要我上海商人团结一致,洋人占不到便宜!
宫慕久:国之所不国,是不能团结,商之所不商!也是不能团结一致对外。但愿上海诸商能团结一致,共抗洋商,难为上海商人了。看来洋商又要与上海商人一场长久的恶战!
天空中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花园弄空无一人。金大栗失魂落魄的从外滩走来,他踏着水,边走边喊:我金大栗算什么东西!连心爱的人都保互不了!我金大栗混蛋!窝囊废!小三巴!慧贤……慧贤……
桐一国从雨中跑来: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下这么大的雨……
金大栗一豢将他打倒:滚一边去!慧贤要跟我分手,你知不知道!他冲杏花楼狂喊。慧贤!我爱你!为上一辈的面子!你与我分手值得吗?
桐一国爬起来拉他:大哥!你疯了,下这么大的雨,你喊慧贤姐,回家!回家才说,你不嫌丢人,慧贤姐还嫌丢人呢!
金大栗又把他打倒:滚!滚!滚一边去!没有慧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慧贤!慧贤!我爱你,除了你我今生不娶!
桐一国倒在泥水中笑了:我已为我是个情种,没想到大哥比我更情种。他颤颤巍巍爬起来。大哥!大哥!情种也不能这样情法子,得有巧劲。真的……得用巧劲!你大雨天的在杏花楼下操操,慧贤姐脸往那里阁。你不要脸,人家还要面子呢!
金大栗一豢又了打倒:滚蛋!你这个窝囊废!人都没了,还要面子有什么用!慧贤!慧贤!我爱你,你出来!出来!他痛苦的蹲下身,用手砸的泥水飞飞溅。我爱你啊,慧贤……
陈慧贤在卧室内婴婴的哭,陈胜仔和陈夫人在门口敲门喊。
陈夫人带着哭腔拍打房门:贤儿!贤儿!你开门啊!大栗这孩急的,下这么大的雨,他站在外面……
屋内传来陈慧贤婴婴的哭声……
陈胜仔:金大栗想丢我的人,看看他闹腾丢谁的面子。
陈夫人:面子!面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面子!
陈胜仔: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金沪昌那样羞辱我,这次非要桐芝祖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