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曦一把掰开老板抓着幻娘的手,挺身拦在幻娘前面,怒视着客栈老板:
“你松手!你吓到孩子了。”
客栈老板被若曦的气势镇住了,一时愣在原地,没有话说。
楚若曦并没有因此消气,依然气呼呼的数落着他: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你的客栈着火了,是因为有人寻仇放火。跟人家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在场的其它客人,也顺着若曦的话议论着:
“就是啊!这个小姑娘也怪可怜的,没爹没娘多亏了这位好心姑娘照料……”
店老板心中委屈,又被别人议论,他恼羞成怒,咆哮般的声音吼叫着:
“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是个灾星,大家住在同一条街上,谁不知道她刚出生就克死了她娘。
现在又把他爹克死了,头七没过就来到我的客栈,进门就带着晦气。
我要是不看你心好,还卖身为她葬父,我可不会让她这个扫把星进我的店门。”
客栈老板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就因为我一时心软,收留了你们,才酿成如此大祸。我真是倒霉透顶了。
我这三间瓦房,可是我半辈子的心血啊!就因为被你们这些人带来的煞气,白白毁掉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客栈老板心疼自己的房子被毁,哭天呛地。
楚若曦护着吓得嗖嗖发抖的幻娘,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顾卿辰只得走上前来,安慰一下客栈老板,毕竟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老板,你也不必太难过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哭喊埋怨也无济于事。
我们已经把纵火犯抓住,送进了郡守衙门。相信郡守大人很快就会把主犯缉拿归案的。
到时候你因此受到的损失,都会照价陪赏的。”
“真的吗?”客栈老板抬头看着顾卿辰,不相信似滴问。
顾卿辰点点头:“嗯!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天亮以后就有官差来这里报信。”
客栈老板听顾卿辰如此一说,想想也对。
别的房客在旁边也听出了事情的所以然,纷纷上前劝说客栈老板,不要再怪罪小姑娘了。
既然人家帮你捉贼破案,你就等着赔偿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埋怨只能徒增烦恼,将事情恶化。
客栈老板是何等的精明,他也知道,只有案破了,自己才能弥补损失。
客栈老板坐在凳子上,不再说话,静等着事情转机出现。
顾卿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和疾风慢慢的喝着茶。楚若曦坐在一旁,把幻娘搂在怀里,生怕客栈老板再对她发难。
大厅里一时安静下来,谁也不再说话。偌大的厅堂静的出奇,就像时空进入了死角一样。
勤奋的雄鸡一声高亢的鸣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慢慢地褪去了最后一缕夜色,崭新的阳光推送着鱼肚白就要登场。
大街上,两个官差从正南方,向着北大街上的兴隆客栈方向走来。
客栈大门没关,两位官差嗅着灾后的烟熏味,大步走进门来。
他们进门就喊:“顾公子!顾公子在这里住吗?”
疾风急忙出来,上下打量着两位官差说:
“我们家公子在这里住,怎么了?纵火主犯抓住了吗”
两位官差看着这个,说话冰冷且霸道的小伙,正想发火儿,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就是他押着嫌疑犯到衙门的。
两位官差心想:别看这个小伙年纪不大,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咱们还是悠着点吧!
于是,一人上前陪着笑脸说道:
“郡守大人派我们来通知顾公子,昨天夜里那个嫌疑犯,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没有了人证,鄂家兄弟拒不承认买凶放火之事。我们郡守大人也无法抓人定案。”
顾卿辰在里面听得清楚,他走出门来怒声喝道:
“什么畏罪自杀,分明是杀人灭口。
昨天晚上嫌疑犯那样贪生怕死,板子还没有打到身上,他都吓得全部招了。
他哪来的勇气自杀?分明是杀人灭口。”
顾卿辰冷漠而犀利的言语,只吓得两名官差连连后退。
楚若曦听到外面的谈话,手拉着幻娘从大厅里走出。向两名官差问话:
“鄂家兄弟可曾带到衙门?”
“回姑娘话,鄂氏兄弟倒是挺配合的,并没有反抗,顺利的到了大堂。
可是,没有了人证,无法证明他们就是主谋。鄂家兄弟没有反告我们诬陷,就很宽宏大量了。”
顾卿辰沉思了良久,缓缓说道:
“证人一死,此案便成了无头案,要想结案一时还难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