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贼,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这一带哪敢闹贼。衙役捕快巡的可勤了。”
唐掌柜壮着胆子,向前跨了一步,“你以为趁乱就能溜门撬锁捞笔大的。你以为趁乱就能打家劫舍狐假虎威?”
“打家劫舍不是这么玩的,我虽然生意做的不大,但是我这家店子好歹也是给县太爷的成衣铺子供货的。等这怪事偃旗息鼓,你看你往哪逃?”
唐掌柜竟是给钱甲想起了出路。
“这辈子当什么都好,别当死囚,那滋味连狗都不如。”唐掌柜指着自己隔壁的铺子,压低声音和钱甲说,一副将心比心的架势,“我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这世间道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走兽它死的痛快啊,被官府的人抓住,那是生不如死啊。”
唐掌柜神经兮兮的说。
“隔壁的店家为了与我竞争。恶意压低价格,甚至铤而走险逃了赋税,想要引走我的顾客。”
“我把这事往官府一报,这偷逃赋税做假账可是重罪。当时又是抄家又是斩满门的,砍头之前,那家人一个个饿的面黄肌廋形似枯骨,你也想被狱中的酷吏逮住受折磨?”
钱甲听到这,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眉目。
“哦,你陷害竞争对手,给官府交了投名状,难怪你气势十足,原来是同流合污的走狗啊。”
唐掌柜一时面色铁青,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
南无在一旁听的起劲,竟是拍手叫起了好,“好!精彩!再来一段!”
疯书生从布鞋里掏出几个铜板扔了出去,那几个铜板落在了唐掌柜脚边,看来他把这宅子当茶馆了,唐掌柜和钱甲都被他当成了说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