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半分钟，大小姐又发来新消息：

‘套你身上的袜子还健在？拍张照看看’

霍曙瞥一眼枕头，没想着照做，毕竟现在有她把柄，逆来顺受的篇章该结束了。

屏幕对面，裴潞正站在镜子前刷牙，眼睛斜盯着手机。

“嗡嗡……”

手机震动，有照片传过来了，但不是她想要的：

“啧，又该训狗了。”

‘昨晚我离开后，没忍住偷偷用坏了，所以拿不出照片吗？’

霍曙手指一颤，嘴角嗡动：

“别把人当变态口牙！”

不拍的话，会被扣上深夜寂寞难眠，偷用大小姐圣遗物作恶的猥琐帽子。

拍的话，又顺了她的心。

两权相害取其轻，霍曙选择后者，反正没什么损失。

裴潞收到完整的肉丝薄袜照片，眼神淡漠如水，还不如上一张让她觉着有趣。

“可惜，守得还挺紧……更想要弄出来了。”

……

霍曙洗漱完毕，童怜一和艾黎也穿戴好，一家三口齐齐下楼，推着红底黄字的烤冷面餐车，在白灰素冷的街边开摊。

霍曙在站牌下等车，她俩就将摊位摆在旁边。

附近住宅区的上班族、学生都要来坐车，但大多数成人没胃口，学生买的多一些。

没顾客的时候，童怜一就袖口对袖口揣手手，艾黎也学她的动作：

“人，想吃烤肠。”

“叫姐。”

“人姐，艾黎想吃烤肠。”

童怜一轻轻嘻笑，抽出手烤两根，分一只烤肠给臭猫，捏着另一根丢丢丢跑向站牌。

少女攀着肩、踮着脚，喂烤肠的同时说小话：

“哥，午休时间能给我打电话吗？”

“行啊，怎么了？嘶…烫嘴。”

“我那会收摊回家，想跟你汇报赚了多少钱，”童怜一捏着木签转动，“然后，想听哥夸我，午饭吃着香。”

电子榨菜是吧？

霍曙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

“能不能别用烤肠戳来戳去，都咬不到了。”

“哥不也经常这样戳我？”

“我可没转着圈的戳！”

吃完烤肠，公交车刚好到站，霍曙颔首告别，开始新一天的牛马之旅。

今日份的学妹早餐，是纯瘦肉卷饼和火腿南瓜粥。

“学长，甜吗？”

“刚刚好，谢了，”霍曙喝粥就着饼，吃两三口见她站着不动，“今天不是你值班吧，没课？”

夏藤顽皮一笑，双手撑膝弯腰说：

“学长，我有宝贝想给你看。”

“不是大宝贝不看。”

“超级大！”夏藤掏出手机，“能把学长都看直了。”

你说的最好是眼睛！

鉴于学妹赠送裤袜的变态行为，霍曙担心她展示不良宝贝，于是稍稍后倾拉开距离。

“喏，那天在走廊拍到的。”

霍曙的眼睛确实直了……是被神使初拥的照片。

阳光自楼侧的玻璃窗斜射而进，将走廊分割成“光与暗”相接的嵌合梯形。

光影分界处正好打在霍曙脖颈上，像某摄影大赛的构图。

“嗯，挺温馨的，”霍曙试图嘴硬，“发我一份吧。”

“啊好的，”夏藤晦涩一笑，“还有其他的，学长要么？”

“比如？”

“会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