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被王镇挑断手筋的淫贼,他“腾”的起身,一脚踢开凳子,一边走到房间的角落处,一边骂道:
“唐伯光、郑伯光,你俩真不是个东西,亏我还跟你们称兄道弟!”
说完一脚踢开一张盖着的灰布,露出三个人来。
三人口里塞着布条,见状呜呜叫唤起来。
老头,老妇和一个七八岁的孙子。
“真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淫贼一边骂,一边踢打三人。
“行了,赵伯光,别在那乱骂了。我们此来有要事要办,好不容易才追踪到那人的踪迹,你不要节外生枝!”唐伯光面色一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怎么?我玩的时候就是节外生枝?嗯?你们玩的时候就叫适当放松?嗯?节外生枝,节外生枝,节外生枝......”那淫贼赵伯光又边骂边踢打起来。
“嗖~!”
“噗~!”
“砰~!”
叫骂声戛然而止,二人奇怪瞧去,赵伯光的身体正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飞刀。
“谁!”喝问声中,两人的刀已经抓在手中,刀光一闪,同时纵出屋外。
不等二人站稳身形,一条幽灵般的人影鬼魅般袭来,剑光一闪而逝。
“叮~!叮~!”
刀剑相交,一剑同刺两人,二人手臂同时一麻,刀身微微颤动。
强行压下心头震惊,二人正欲扑击,脖颈却微微一凉,一刀一剑分别架在了二人肩头。
王镇一家到了。
“你们刚才说有什么要事要办?”
黑暗中,一个年轻的行脚商人,迎着烛光走进屋中。
“砰~!砰~!”
二人腿腕被人一撞,跪倒在地,王镇坐在凳子上,神色端庄,仿佛审问犯人的大老爷。
“你就是多管闲事的小子?你敢动我试试?”唐伯光冷笑一声。
“杀了。”
鲜血突然溅了郑伯光一脸,他惊恐的回头,三兄弟只余他一人了。
“你也要试试吗?”
“何须如此!大老爷有何疑问,小人知无不言。”
“嗯,我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哎~,何须如此!小人还有很多话要和大老爷说呢。小人奉命给‘万里独行’田伯光田大侠捎去一封信件。小人追寻千里,终于在近日寻到田大侠的行踪,似乎在前往衡山一带。”
“嗯,我真的没有问题了。”
“哎~,何须如此!小人还有很多话要和大老爷说呢!!!小人奉命前往寻找田大侠,小人......小人,小人饶命啊!不是,大老爷饶命啊~!”
......
王镇往三人的尸体上摸索一番,一封蜡封完好的信件出现在手中。
“爹,娘,来看看这信里写的什么。”
“田伯光大侠亲启:
久闻‘万里独行’田伯光大侠,武功盖世,独步江湖。
在下仰慕已久,恨无缘得见。
今有意筹建一方教派【阴阳欢】,立【欢主】五位,各欢主同权自治。
特邀田兄居第四欢主之位。
盼田兄不吝垂青,共襄盛举。
明年重阳节,嘉兴烟雨楼,静候君临。
另外:
特遣三位属下,赐名伯光,传达此意,并供田兄驱使。
云中鹤叩拜”
“田伯光,大侠?”三人脸皮不自觉抽动一下。
“这云中鹤又是何人?”林震南行走江湖多年,见识广博,不下于名门大派的掌门教主。
“云中鹤?莫非是他......”一个采花无数的淫贼身影在王镇脑海中浮现。
收起心中迤念,王镇收好信件,王夫人已经解开农夫一家的束缚。
“老人家,此地不宜久留,你们速速离去吧”二十两银子塞到老妇手中,王夫人叹了口气。
“爹,娘,既然如此,我们也连夜赶路吧。”
天空乌云散去,月光轻轻洒满山林。
三个行脚商人,踩着月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