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恐怕来不了了。”
“这是为何?”
“因为孩儿已经杀了他们。”
“父亲别急,孩儿这便告知您青城派的真实居心......”眼见林震南腾的一下站起,王镇不再卖关子。
“你当真亲耳所闻?他余沧海亲自到了福州.....”林震南一时难以接受,仍然有所怀疑,“为父天天考教你的武功,以你的手段如何杀得了余人彦?”
“孩儿武功其实早已超过了父亲,之前有意隐瞒,只是担心木秀于林,所以......”
话音未落,一只烟袋突然向他肩头击下,林震南的声音同时传来:“还招。”
王镇见状,肩头一沉,两根手指已经点在林震南咽喉。
“你.....”林震南膛目结舌!
半响,林震南哈哈大笑:“好好好!平儿你天资绝世,又懂得深藏不露,将来成就绝不下于你曾祖父远图公!”
青城派来势汹汹,已然环视在侧,好在贾人达被杀人灭口,延缓了其发难的时机。
林震南夫妇和王镇商议后,还是决定暂避其锋芒,来一出金蝉脱壳。
王镇提议献出传家之宝辟邪剑谱给岳不群,换取拜入华山派的机会。
“夫人嫁入林家十余年,劳苦功高,我决定近日为夫人做一个四十岁的大生日.....”当晚,林震南召集所有人。
他指了指眼前的几口大箱子,又道:
“史镖头,这些银子你分与众人,每位镖头五百两,每位趟子手二百两,其他伙计杂役仆人每人一百两。”
“史镖头,郑镖头,白二,陈七。”分完银子,王镇又给了这四人每人五百两,吩咐他们不可多言。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一群群各色各样的人流窜梭于福威镖局大院之内——福威镖局王夫人四十岁生日!
福州城外,城门刚开,守城的卫兵打着哈欠。
一群普普通通的行人涌出城门,突然四散开来。
其中三人,掉转方向,向着衡山城秘密而去。
三日后。
福威镖局大宅内,各路人马仍然在热热闹闹的庆祝着。
“哈哈哈,林总镖头,尊夫人四十岁生日,如此大庆,我青城派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一个身材较常人为矮,眉宇间透着几分阴鹜的中年道人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数十名道士,道士手里抬着几口大箱子。
一进门便直奔大厅,四处张望后,目光落在主位上的林震南身上。
林震南惬意的抽了一口烟,徐徐突出一口烟气,笑吟吟道:“青城派.....对了,青城派也会来。”
“想必是余观主亲自驾临吧,快快请坐。”那林震南放下烟袋,打量中年道人片刻,命人搬来座椅。
“嗯?林总镖头对余某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那中年道人余沧海并没有理会什么座椅,犹自站在大厅中央。
“余观主说笑了,余......”
“林总镖头,我等为你带来了几件回礼,还请你亲自验收一下。”余沧海直接打断林震南的话头,示意他打开那几口大箱子。
“呵呵,是。”林震南勉强一笑,双手一用力,掀开其中一口箱盖。
“啊~!”
“死人~!”
林震南惊恐大叫,箱子中正是躺着一具尸体——趟子手白二!
“林总镖头,这人你可认得?”余沧海身影一闪,一把掐住林震南的后颈,将他按向白二的面前。
“这.....这这,我不认得!”
“你不认得?你福威镖局趟子手,你会不认得!说,你到底是谁?”余沧海手指如铁钳,微微用力。
“啊,放手,放手啊,我说,我说!”
林震南似乎变了一个人,毫无总镖头平日的气质,他慌张道:
“余观主收下留情啊,我只是一个戏子,拿人钱财,在此表演而已。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说着便往脸上使劲的抹啊抹,不一会就露出另外一张脸来。
“龟儿子,敢耍老子,要你的命!”一名道士见状,破口大骂,一把利剑猛地刺向“林震南”。
“住手,杀了他我找谁问话去?龟儿废物,做事不动脑子,滚到一边去。”
那道士闻言,浑身一颤,急忙收剑,四下望去,原本络绎不绝的人群,果然都跑得差不多了。
“老子问你,是哪个让你来表演的?”
“正是福威镖局林震南林总镖头。”
“他人去哪了?”
“不知道,哎哎哎,我真不知道,他给了小人一百两,让小人们扮演他镖局众人平日的样子,他还告知小人有哪些客人要来,要如何应对,其中就包括余观主您......”
“龟儿子,格老子的,玩金蝉脱壳!”余沧海眉毛一张,转脸却露出和善的笑容,问道,“那我问你,你叫啥子名字?”
“小人刘敏,不知余观主问小人姓名是何用意?”
“老子不杀无名之辈,又不想放过你,你说老子问你咋子?”
余沧海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刘敏面露绝望。
“罢了,余观主,不劳烦您动手,小人自我了断吧!”说罢,一把匕首插入了胸口,鲜血缓缓流淌。
余沧海冷笑一声,不再多看刘敏一眼,吩咐众道士到处搜索,意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半晌之后,眼见一无所获,余沧海换过来一名道士,嘱咐道:“人雄,去把我们养的猎狗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