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毫无关联的预言...”陆维检索着温戈模糊残缺的记忆,并没有找到有关羊皮卷的信息,索性也就不去想了,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图腾柱的建造上。
“今天,一定要建好新的图腾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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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霍恩斯加看着初具雏形的营地,不太满足的皱起眉头,对着身旁的家族管家吩咐道:“让他们停下手中的活吧。”
“好的,霍恩斯加大人。”管家带着他的命令终止了忙碌、消瘦的领民,并开始了新的规划,“平民都带着身份牌来这边,奴隶去营地门口集合,布恩迪亚家族成员请先去篝火堆旁等待......”
“等等,让所有人先过来,”霍恩斯加叫住了管家,自己来到用石头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大声说道:“布恩迪亚的领民们,正如你们所见,我们现在正面临着百年来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正遭受着先辈们曾面临的苦难——开拓一片大型浮空岛。
而我们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处境,不是敌人的错,他们只是在完成每一个领主都憧憬的征服之梦而已,也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只是尽着领民的职责罢了,归根结底,只怪一个人——那就是我,布恩迪亚家族的第十七代族长。”
霍恩斯加带着愧疚的眼神说完后停顿了一下,给下方的人群议论的机会,待人群平静下来后,他才继续开口道:
“因为我的错误决策,导致了我们失去了亲人,不得不远离故土,在这里,我要向所有领民道歉,同时,我也为自己的失职付出代价。”
这位胡须浓密的壮硕男人抽出来腰间的佩刀,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的砍了下去。
血溅了一地,霍恩斯加的右手小指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掉落,但霍恩斯加本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神示意家族为数不多的魔法师释放火焰魔法将配剑烧红后,直接贴在了伤口上进行止血。
这几分钟内,人群无不哗然,纷纷以奇怪的眼神看着霍恩斯加。
霍恩斯加擦下额头泌出的汗,轻喘着气,音量不减的说道:“现在我们正在经历先祖的伟大事业,每一个人,都应该拿出全部干劲来,不要忘了那些侵略者的丑恶嘴脸,总有一天,我们会打回去!”
“我在此许诺,当领地的基础设施建设完成后,废除在场126名奴隶的身份,将你们升为平民,而平民,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将被刻在新的领地荣耀石碑上。”
此话一出,场下的人群彻底沸腾了,不管是奴隶,还是平民,都感觉仿佛活在梦中,这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奴隶升为平民,只有在战争中取得先登之功这样的卓越表现才有机会,而将名字刻在荣耀石碑上,那是独属于一小部分贵族的专权,在旧布恩迪亚家族的领地上的荣耀石碑里,只刻了十六个名字,就连霍恩斯加本人的名字都还不够资格被刻上去。
霍恩斯加的这一决策无疑让身边的家族成员出现了不满,就连一向懦弱的维多利加都把情绪写在了脸上,他无法理解,父亲为何要将荣耀丢在地上,先是割下小指,再是允诺在荣耀石碑上刻字——简直不可理喻!荣耀岂是平民能够拥有之物?仅仅是修个房子,凭什么抵得上先祖们的开拓之功!
不满的家族成员很多,但却没一个敢开口反驳。
“布恩迪亚的领民们,明天见。”霍恩斯加跳下石头,卫兵立刻簇拥上来,纷纷关心起他被砍下的小指,医生在一旁恭候多时,立刻拿出了消毒水和干净的绷带。
不少人此刻都看着霍恩斯加,脸上表现出了比他孩子还要强烈的关心,生怕这位行为怪异的领主出了什么事。
太阳即将沉没,在霍恩斯加短暂而富含行动力的演讲过去后,整个营地的氛围无疑活跃了不少。
霍恩斯加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让管家召来自己的子嗣。
他坐在从船上拿过来的高背椅上,双手合十撑在木桌前,静静等待家族主系成员的到来。
帘子被掀开,首先进场的是伊苏德,他天生面容丑陋,眉头上蔓延到嘴根的疤痕领令其多了几分恶相,再加之他平时都是冷着脸,自然也就得不到家族其他成员的善意,就连他的子女,威廉和卡瑞娜平时都很少与其交谈。
“晚上好,父亲。”伊苏德冷冷的说了一句,拉开凳子坐在了霍恩斯加的对面。
“二哥,这个位置可不是你能坐的。”安提亚略带嘲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和伊苏德孤零零一个人不同,她的丈夫——迪奥也跟在身后。
安提亚坐在右手边,迪奥则站在她的身后。
“让伊苏德坐也无妨。”霍恩斯加不甚在意,望着门口,迟迟不见维多利加。
“大哥正在和工程师绘制地图,应该快来了。”安提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霍恩斯加闻言,眼神无比阴翳,“不争气的东西,不拿剑战斗用什么守护家族?”
“父亲,你就别生大哥的气了。”
“哼,但凡他争气一点。”霍恩斯加难得的抱怨了起来,沉默半晌,脸色又渐渐柔和起来:“威廉他们呢?”
他话音刚落,威廉那富有活力的声音就传进营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