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4章 大结局(下)她已为人妻,是他的妻(1 / 2)重生后夫人反向婚宠总裁大人首页

一众人里,最疼小墨时的人,是容司。

容芫坐月子期间,他粘不过沈昭祁。

在沈昭祁第三次将小墨时丢给他转移注意后,容司选择了妥协。

尽管如此。

对沈墨时,他也倾尽了爱意。

仿佛是在为多年前的妹妹,也为当年的自己。

牧明修识相地扛起了星云大旗,体贴地照顾着一老一小。

也因此,牧老爷子这些日子里欣慰的笑容比之过去几十年还要多。

光荣退休的他,也将时间如数投在了小墨时身上。

而沈墨时的诞生不止影响到了容司,还有简遥。

当那小小的生命窝在她怀里嬉笑,还不忘亲昵地朝一旁容司伸出小手。

简遥发怔了很久。

她终于认清——

那段感情,注定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横亘在两人中间的,不是沟壑,是天堑。

第二天,简遥去了趟京城监狱。

两个小时后从里走出的她,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容。

手挡过炙热的阳光,指缝中,她看到了那个白发男人。

那头白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他靠在车门上,侧头同她说。

“她让我来接你。”

...

这段时间里,容芫又见到了故人。

是消失许久的齐浪与许惜颐。

他们只送了些祝福,便又离开了。

在这之后,容芫再没见过这两人。

直到许久之后,她偶然间听沈昭祁提起——

他们定居在了国外。

而许惜颐身边,多了一个女孩。

当然,这都是后话。

...

由于情况特殊,学校那边直接给容芫放了一个大长假。

容芫断断续续休息了有一年。

易明礼也继续跟沈氏绑定了一年。

沈昭祁每天用尽心机缠着容芫,坚持要把当年剩下的盲盒拆完。

等盲盒见底,又开始了无数的各种莫名其妙的纪念日,天天送礼求奖励。

黏人程度令人发指!

不要脸的功夫日渐高深!

不过,容芫也纵着他。

接二连三的,小墨时断奶后在夫妻两人身边呆的时间简直屈指可数。

眨眼,小家伙一周岁的生日就要到了。

沈氏国际太子爷的生日宴会,自然要不同凡响。

当天,偌大的会场座无虚席。

却独独少了一个人。

“她呢?”

容司冷着脸,怀里的小墨时不安分地东张西望,像在寻找什么人。

一边,沈昭祁淡定如斯,不动如山。

易明礼忍不住吐槽。

“我说老大!”

“你和嫂子撇下那么多烂摊子平日里恩爱还不够吗!”

“这小墨时都要过生日了,你慢慢悠悠差点迟到也就算了,嫂子这当妈的怎么还没来?这么多人等着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容大老板和小遥遥是小墨时亲爹亲妈呢!”

显然,易明礼怨气已深。

然而他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一旁容司简遥都愣了愣。

林景城适时插嘴:“就是啊!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两单身未婚...”

没等沈昭祁说话,容司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

“你们很闲?”

又斜眼继续问,“她呢?”

话里还透着些咬牙切齿。

沈昭祁慢条斯理放下茶水,终于开了金口。

“她在忙,忙完会来。”

众人:......

就在所有人百般无奈时,会场大门缓缓打开。

光影渐亮,只见容芫两侧跟着陆薇黄燕二人,她们身穿统一的学士服有说有笑走进会场。

“妈...妈妈!”

小墨时稚嫩的嗓音在此时的安静下显得格外洪亮。

他伸长了胳膊,挣扎着想从容司怀里逃脱。

容芫见状,加快了步子接过小家伙,挑逗着他的下巴。

“宝贝儿,一周岁生日快乐。”

小墨时嘴角一咧,揪着她帽檐上的穗子晃来晃去。

两人聚少离多。

难得跟妈妈抱,小墨时显然高兴坏了。

易明礼这档口挤了进来。

“嫂子,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容芫瞥了眼他,“看不出来吗?跟我毕业季的室友去拍毕业照了。”

包括宾客在内都看出来了的众人:......

唯一的知情人士沈昭祁伸手捋了捋老婆的碎发,皱着眉头说。

“他沉,让哥去抱。”

容司:......

小墨时似乎听懂了,连忙抱着妈妈脖子不撒手,小脸紧紧贴着容芫。

“你,坏!”

“小时想妈妈,要妈妈!”

沈昭祁掰开了他的一只手,“叫爸爸。”

大概是知道导致自己与妈妈分开的罪魁祸首是谁。

这一年里,自打小家伙开口。

喊了妈妈,舅舅,干外公,干舅舅......

唯有“爸爸”两个字,无论沈昭祁怎么引诱他,他都坚决没有松口。

“哼!”

小家伙别过脸去,不去搭理。

“我是你爸。”

“小时要妈妈。”

“她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

“要妈妈!”

熟悉的人都明白父子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可在场宾客却没见过!

一眼扫过普遍目瞪口呆的客人们,觉得自己不如不来的“老婆”/“妈妈”容芫,此时想掘地三尺。

幸而,后续的周岁礼,还算顺利。

...

翌日,沈昭祁一家三口来到墓园。

容芫没了昨日的活跃,沉默地注视着那紧紧挨在一起的两座墓碑。

沈昭祁抱着小墨时站在她身边,小家伙难得乖巧地靠在爸爸怀里。

她的眼前,是故去多年的容威夫妇。

容芫蹲下身,将握在手中的花束放在碑前。

鼻尖一涩,微侧着头,红了眼睛。

“爸爸妈妈,阿芫不孝,来看你们了。”

“哥哥这段时间也很好,容家还在,我们也会一直在,你们放心。”

“江...他们,也离开了人世。一切都结束了。”

“爸爸,阿芫一直没跟您说过呢,那天晚上的您啊,简直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那时候的阿芫真的什么都不怕!”

眼泪掉在鲜艳的花瓣上,继而滑落在碑文上。

小墨时见容芫哭了,有些急切地探身想要抱抱,沈昭祁沉静的安抚着。

容芫摸过碑上季风雅三字,沙哑的音色透着浓浓的委屈。

“妈妈,阿芫还想听您给我唱次《虫儿飞》。”

“可是我长大了,也再也听不到了。”

分明是夏日,微风却是瑟瑟的。

过脸时还有些刺痛。

容芫擦了擦眼泪,抱过小墨时柔声道。

“爸爸,妈妈,沈昭祁不久前带你们见过了,我的爱人。还有小墨时,我的孩子。”

沈昭祁施了一个郑重的礼,无声凝望着眼前的石碑。

眼中眸色流转,花瓣被吹得微微耸动,仿佛在同他实时对话。

容芫摸了摸小墨时的脑袋,“宝贝看,这是你外公外婆。”

小墨时学着沈昭祁的样子朝两个墓碑各行了一礼。

他眨了眨眼,对着墓碑说。

“外公,外婆,小时以后不会让妈妈哭。”

“你们要好好的。”

容芫一家没待太久,在墓园陪了陪长辈便离开了。

时光越过正午,树梢的阴影落在那两束花瓣上,忽而跃动着,像是有人欢喜笑出了声,引得树枝发颤。

清风徐徐,蓝天白云下。

墓园某处,三座墓碑排排而立。

月白色花瓣恰好挡住了最边上一块石碑的字,当一阵风吹而过,花瓣稳稳飞落于碑上。

文字显于视野。

那上面刻着——

“江妩之墓。”

“江建豪孟纪之爱女。”

......

假期休完,容芫回归B大校园。

以学生,也以教师的身份。

作息异常规律,上午泡在实验室,下午抱着两三本书去到某间教室教书育人。

晚上,狂奔回家薅老公薅儿子。

九月末,运动会刚结束,学生们意犹未尽。

作为新生代春蚕,容芫瞧着讲台下人在心未归瞄着窗外,时而还叹叹口气的一众嫩苗,自觉肩负起使命。

板擦拍了拍桌面,激起一片片粉尘。

她完美避过攻击范围,笑眯眯道。

“宝贝们,运动会好玩吗?”

台下,学生们异口同声。

“好——玩——”

基于容芫佛系上班的态度,与长期春风满面的好脾气,她手下的学生与她之间,比之师生,更像朋友。

偶尔课间,还有人大胆发问。

“容老师!据传您跟沈师公是青梅竹马?”

“芫姐!你是怎么钓到师公的?”

...

容芫饶有兴致时,自然一一回复,满足众人好奇心。

甚至还会在课上带动大伙做些小游戏,以加强知识点记忆能力。

从未发过火的她,在大家眼中更像是温柔可亲的大姐姐。

然而——

“好玩啊...那就,全体起立!”

她吊儿郎当地发号施令。

他们目露兴奋地听话站起。

下一刻。

容芫勾唇,“下楼,操场,十公里拉练。”

全场霎时寂静。

还能听见几支笔掉在地上的声音。

容芫拍了拍沾上粉笔灰的手,抬眼:“不是好玩么?的确,年轻人,就是要多运动。”

“啊——”

“再叫一声,加倍。”

容芫扬长而去。

身后的嫩苗们你看我我看你,认命地跟了上去。

开玩笑,玩归玩闹归闹。

他们可没忘了容芫是什么人!

压根没有人敢反抗。

于是这天,B大又平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令全体学生意外的是,他们的好老师好姐们容芫,在陪他们一起拉练!

穿着套粉色公主裙。

遥遥跑在所有人前面!

日落黄昏时,全班人唯独容芫跑完全程。

坐在一边欣赏着群魔乱舞。

时而道出某个偷奸耍滑的名字。